他一对双眼皮,高鼻方脸,配上一米八的身高,确实比较有威慑力。
莫星予下意识地看看砖缝里是否有灰尘。
男人用椰子鞋点点面前的地面:这里有脏。
那是你自己的头发,先生。
莫星予吝啬给他一个眼神,直接推门。
这就是annie要塞进来的人吗?
提到annie,莫星予顿住,她直直看向男人抿着的嘴唇,心中百转千回,揣测他的身份。
谁说只有男人薄情的。
男人半真半假地感慨:我上回在小巷子里帮过你。
这段陈述让莫星予攥紧拳头,她最狼狈的样子,都被眼前的人给看了去。
你是看不起我吗?为何不用正眼看我?
偏生这人还在云淡风轻地和自己说话,莫星予顾着礼貌,没有做出摔门走人的举动。
我这是尴尬。
你连annie和林风什么关系都不知道,跑去求她不要计较他的事情。
男人突然抛出的话,让莫星予情不自禁地夹紧身体。
他们什么关系。
抢生意的关系啊。
男人眨了下眼睛,左耳的耳钉在灯下折射出剔透的紫色。
莫星予不是全然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知道他现在在同自己虚以委蛇,也懒得同他继续逢场作戏,不悦道:据说一只耳朵上有耳钉的是gay。
男人面部笑意加深:本以为林风的女朋友是一只忠犬,没想到是被拔掉獠牙的狼。
莫星予最烦这些故弄玄虚的比喻和暗讽,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当我的酒伴。
莫星予直直看向他:你喝酒了吗?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只是应酬场上的伴侣,没有任何私交,当时annie让你来的时候,你不也没有拒绝。
莫星予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是被annie摆了一道,她并不是想要自己当酒吧的服务员,她只是单纯地想要自己感觉到痛苦,从而放弃和林风在一起的想法。
无论林风之前同她是何种关系,无论林风隐瞒了多少事情,但他目前选择的对象是自己,这可以成为她不想放弃的理由。
她对上男人探究的目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