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阎将手指轻轻搭在面具的边缘。
手指掐入脸与面具的缝隙其中,缓缓用力想要掀掉这张面具。
像是撕去干裂嘴唇上的死皮般。
起初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但只是片刻,只是微微翘起一个小角。
疼痛如同钻心般传来。
皮肉和面具相愈合,另一张不属于晓阎的脸确实的长在他的脸上。
晓阎的手微微顿住,该不该撕下此时尚未完全贴合的面具?
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晓阎不敢说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过他的面前有人可以作答。
海獭的面具摇摇欲坠,晓阎伸出手去往下扯了扯。
看见那面具贴着下颚附近的方向,是血丝连接着一人一面具。
强硬的撕下去会发生什么?
死吗?可他现在的状态并不足以判断出死亡究竟是何种原因?
晓阎的手指塞入面具与脸的缝隙中,挤压在粘稠的血色中放在他的鼻底。
气息如游丝般微弱。
暂时否定了刚刚强硬撕掉面具的想法。
“能说话吗?”
手掌拍了几下昏睡过去的水獭。
还是没有醒来。
也对,毕竟刚刚手指都伸入了血肉之中都没有任何反应。
那么怎么唤醒他们呢?
在被遗弃的地方追求不切实际的景观。
梦中所想,所追求的执念将他们困于这里。
打碎它们吗?
或许将他们的梦想粉碎,强迫他们睁开眼是一个让他们醒来的选择。
这些人看模样本身并不强壮,甚至于被困其中汲取养分所显得瘦弱。
晓阎有约莫七成的把握,能在一打一的情况下制服对方。
这般想着取巧的方法,晓阎还是通过墙壁纵身用手抓住空中楼阁的一角。
手指弯曲用力,将身体带到灰白布着蛛网简陋的梦想。
一条长廊,两端是房间。
走在上面发出卡兹卡兹的响动,像是支撑这里的只是一层薄薄的铁皮。
虽然这里简陋的连铁皮都没有。
将手轻搭在左边房间的门把手上。
无它,随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