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师傅。”
“前辈和我师傅认识?”
燕基道微微一笑:“曾经,萧馒头在京都,也是传奇般的存在!”
萧包子顿时好奇:“这么说,我师傅有故事?”
“有很多故事,你若是想要了解,可去太学院,找花满庭花老大儒!”
“……哦!”
萧包子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回首望向了身后的战场。
……
……
战斗在短短时间就已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云集别野血流成河,尸山遍野。
入暮时分,战斗结束。
怀平山的三万大军跑了数千,死了两万余。
而怀平山自然也被萧包子擒获。
这一战虽为大胜,可没有人脸上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玄甲营的战士们在周正的带领下开始打扫战场,而钟离若水曾经住过的那处小木楼,此刻已成了祭堂。
祭堂里摆着三具尸首,还有一个漆黑的坛子。
李辰安就站在那张摆着尸首的案几前,他看着这几个曾经都极为亲密的老人,忽的流下了两行泪来。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为这个世界的除了钟离若水之外的任何人而感动、而内疚、而气愤。
他本以为像这样的事和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
可现在他却有一种切肤之痛。
他想起了在定国侯府那颗大叶榕下的池塘边钓鱼的慈祥老夫人。
他也想起了桃花岛上那醉人的兰花香,还有那兰花香中的那个博学儒雅的老人。
还有喜欢躺在皇城司的那颗歪脖子树下的那个不遗余力帮助自己的老人。
当然,还有画屏东陪着自己渡过的那些个夜的、用棍子敲打自己的老人。
他们都是老人。
他们也都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并不长的日子里,给了自己许多温暖和关怀的老人。
现在,他们都走了。
樊老夫人是因为心中的那份坚守。
商涤是因为追寻的那道虚无缥缈的信念。
长孙惊鸿是因为对当年种下那颗歪脖子树的承诺。
吴洗尘是为了当初的一个约定,也是为了看见那扇大宗师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