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呦呦关注点已经不在这里,她又重复问了一遍:你还生气呢?
陆鸣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有,都没有。
你受了伤,陆严远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你那么想也正常,我当时情绪有些激动。
说着他亲了亲江呦呦的鼻尖。
凉凉的,看来没好好做保暖工作。
又顺手扯过被子给江呦呦盖上。
江呦呦着实有些心虚。
明明那天是她说重了话,可是爱人愿意迁就自己,哪儿有人不开心呢。
她戳着陆鸣的手心,说道:抱歉啦。
陆鸣抓住她作乱的手,方才她是戳的愉快,陆鸣的手心被挠的酥痒。
那天答应你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
你也知道,陆家最近不太平,这段时间资金压力大,我爷爷那边有几个旁支的亲戚,他们蠢蠢欲动。
手段也很俗套,其中一位收买了主宅大门的保安,另一位组织闹事,两人合作想借此压垮陆严远。
江呦呦有些疑惑:可如果辉运真的成了烂摊子,他们拿到也没有好处啊?
陆鸣摇摇头:他们没这么蠢,单单这一次是不足以把辉运打垮的,只要把握好度,这种机会是不得多得的内斗良机。
豪门真累啊。江呦呦感叹道。
家族企业的弊端就是如此,但没有人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和权势,他们愿意为此付出这点风险。
毕竟,比起来被外来的职业经理人或者董事会成员架空,企业紧紧捏在家族手里,再翻盘的可能性更大。
江呦呦在陆鸣怀里蹭了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那你以后岂不是会很累。
陆鸣摇摇头:我没有这个打算。
江呦呦长长哦了一声。
陆鸣看了江呦呦几眼,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前,许诺道:不会让你受苦的。
江呦呦笑了两声,没有做出应答。
车祸的事情,本也要处理,意大利这边办事速度慢,后天也赶得及,我们先去德国给你复查。
江呦呦的行程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她没搞懂:你不是在做项目吗?
结束了,都结束了,来看看你。你不是不放心陆严远,车祸的事情我来查,放心我吗?陆鸣揶揄道。
江呦呦假模假样捶了陆鸣两下:那得等到时候看。
陆鸣摩梭着她手腕上的血管,回道:那到时候看。
米兰的秋天一片安静祥和,淮城却是一片风云变化。
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