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们离开后,囚徒们不自觉地靠到栏杆边。
每个人都心情复杂。
或是看着白昊,想到自己的结局可能也一样。
又或是仅仅是看着,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在这里看过很多死人了。
死亡前大体会抽搐几下,或者哼出最后的话语和气息。
那九个参加“舞会”的人,已经不敢再看,本来应该是他们中的谁挂在那里的。
现在却是那个少年,那个牺牲自己,情愿被打的少年。
空地里,灯光昏黄。
十字架在上,古兰经在下。
人们等待着必然而然的断气一刻。
半小时过去了……少年还有呼吸。
一个小时过去了,少年咳嗽了一声。
两个小时后,少年肚子咕咕叫。
人们心里一颤,怕是肠子要断了吧。
白昊心里一惊,卧槽,有点饿。
三小时后,监牢里本来悲伤的情绪,凝重的氛围,被一声想睡的哈欠打破。
有囚徒靠着栏杆,差点睡着,打着哈欠。
十字架上的少年,却还没有死。
然后哈欠开始传染,一个个囚徒“啊嗷~”“啊嗷~”地张嘴。
打完哈欠又觉得很不妥,只想扇自己的脸。
太没人性了。
人都要死了,自己居然做出这样不严肃的事情,自己的良知呢?
怜悯呢?
神灵的教诲呢?
哎,囚徒们开始自责。
然后,又一声“啊嗷~”响彻牢房。
人们正在找是谁这么大声,简直是毫无同情心。
可当他们发现是谁后,直接呆住了。
打哈欠的不是别人,正是十字架上的少年。
所有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