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徐兢掂了掂最后一壶酒后,大声喊道。
“来了。”很快,伙计推门而入,“客官,您是……”
“再来个荤素搭配的炒菜,再来两壶酒。”
“不不!荆,荆哥,咱,咱是,差,不多了。要,不,您……”医馆伙计有些口吃地道。
“没事,我看着喝!”徐兢道。
酒馆伙计似乎咽了口唾液:“哦!好勒,马上就好。”
很快一盘炒鸡杂和两壶酒又上来了。
徐兢给医馆伙计倒了大半杯后,说道:“先老弟,咱们不说暗话。我是韩太医老家的邻居,出门闯荡后来到京都。几年以前经脉受伤,得到你们小姐回春妙手好了很多。最近,又有受了些其他伤,引起旧疾发作。没想到,你们小姐……唉!世事无常啊!你们医馆是出了什么变故了吧?”
“可,可不是吗!”要噗伙计一阵唏嘘,转脸看了看门口低声道,“老哥,既,既然,是老太医,老乡,还,还有过治病,缘分。那,老弟,我,也,也就不瞒您了。”
说着,医馆伙计又喝了一口酒道:
“咱这,这,祈福街,往南,是,万通街,那条街最大的商行,是京城,三大,富,富豪,豪,之一,成家。
他家,那,那个三少爷,叫,叫成,啥,成……一般都叫他,成三少,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无恶不作。却,不知怎么的,就看中,中了,咱家小姐,妤小姐。
但,咱家,咱家小姐,那是,那是何等清高之人,如何能看中那个,死,纨绔。
结果,那个死,四纨绔,不是来,来医馆滋事!
被,被老爷报官,被,被咱,这一片的保火甲,找去,教训了一番,听说这保火甲,和那成家,在朝廷的大官正好是,死,死对头,那保火甲借机狠敲了成,成家一大笔银子。
成家也就,迁怒,到咱医馆。
不到,到,一个月,就有,几个江湖,人,抬了,一具尸体,来闹,闹事,说是在咱医馆,喝了医治经脉的药,当晚,就,就死了。唉!”
医馆伙计说着,眼圈都有些红了。
一旁的徐兢则是听得虎眼圆瞪,怒不可遏,双手已经攥的骨节磕巴直响。一愣神,这才想起,京都的护卫军就叫保火甲。
稍微顿了顿,徐兢压着怒火道:“后来呢?”
“咱医馆赔了很多银子,才了事!
又,不到,一个月,老爷,在一早,赶去太医院轮值时,所乘坐的,自家轿子,被马车撞到,两个轿夫当场,摔破头颅,死了;老爷是腰腿都断了,至今还卧病在床。太太也是日夜服侍。
三个月前,小姐一个闺蜜,说小姐天天闷在家,要小姐陪她出去踏青!
哪知道,起早出去,一直到下午快晚茶时候,才回来。
小姐回来后,就整日以泪洗面。
不几日,也就,开始病恹恹起来。
也就不是很正常地出来,坐堂,问诊了。
再,后来,老太医的两个徒弟也老家出了祸事,都回老家了。
亏得,老太医得到消息,从老家赶来。这才,慢慢稳住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