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茶就在桌上,窗户还是销上吧,安全些!”一名护卫见于建义已经迷迷糊糊地躺在了床上,就凑近床前问道。
“没,没事!这是在馆驿,还能,有,有啥事?你们,自去,歇息吧!”于建义含含糊糊地说道。
三名护卫相互看了看,只好摇摇头,将灯熄了,关了客房门离去。
门外一名护卫低声道:“这里应该问题不大,我们再一楼多注意一些上面的动静吧。”
徐兢将刀抵在于建义的喉咙处,低声喊道:“于大人,醒醒,醒醒!”
“什么事?说!”于建义闭着眼,有些不耐地问道。
“出事了!”徐兢故作惊恐的声音说道。
“出什么事了?”于建义直接睁眼,就要起身。
已经被徐兢低声喝道:“别大声,不然,直接捅死你!”说着,还把明晃晃的刀举了举!
“你,你是什么人?”于建义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
徐兢冷笑道:“那王东蟾,王探花,是我恩人!老实回话,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于建义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的脸色都白了,一个劲祈求道。
“说,你为什么要陷害王东蟾?”徐兢恶狠狠地盯着于建义道。
“我,我没有……”于建义慌忙摆手道。
“还敢抵赖!?”徐兢作势就要捅刀子的动作。
“别别!我说,我说。”于建义咽了口唾液,忙道,“他曾经得罪过三皇子,我,就想,加害王东蟾,讨,讨好,三皇子,再有我堂兄帮忙让我补了王东蟾职位……”
徐兢根本不再犹豫,直接对着于建义的后脖颈砍了一下,于建义头一歪晕了过去。随即带着几丝邪魅的笑意,在于建义身上摸索了一番……
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好家伙,主要都是金票,实际张!
还有,这是什么?这么小的药鼎?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物件!
不管他了,这种不义之财,收着再说!
宝子琛悠悠醒来。
抬头看了看紫色木头的房梁,渐渐清醒!
这是在河洛馆驿!
四周很是安静!
多少年了!没有这么自然醒过!
没有烦心事的日子就是很舒心!
昨晚从欧大人处回来,心情一直很好,随意在馆驿大堂点了几个菜,还喝了点小酒!
直接就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了!
不过……
宝子琛缓缓坐起身,思量着!这如何与于建义说,不要再纠缠王东蟾的事,估计还要费些周折!
虽然这一路走来,此人对自己还算客气!
自己也不过是看在他堂兄前些年,在西河府一直很看重自己的情分,才勉强跟着在王东蟾的事体上,应付着。
但,自己这么多年的官场混迹经验,于建义此人的骨子里,那是根本看不起任何人的!
少年得志,前些年又中了个进士,虽说是最末尾一名,还流传了一个“名落建义”的落榜笑话。
但能中进士的才情还是有的!
只是,才气不算大,但牛皮哄哄的架子倒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