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琛一听这话,神情也略微放松了一些,觉得徐兢不是在强迫自己。
徐兢一见,心内也是稍感宽慰,此人尚有改过、配合的心思,就又继续道:
“而且,你最好将各种不利于王探花的证据,也想办法加以销毁,算是你全身而退。”
在我,就当是在尽量争取些时间,好想办法帮助王探花摆脱困境。
当然,如此之下,也算欠你一个人情。
第三条路,是作为这件事的重要参与人,你应该知道帮助王探花解脱冤屈的各种办法。一旦王探花洗脱冤屈,我定会厚谢于你。
而且承诺,你将来任何时候,设若遇到官场,武林或者混帮派的人对你责难,我会出手帮助你一次。
你可以直接到全国各地任何一家百家帮分堂,就说找一个姓荆的客卿,是荆棘花的荆,留下书信,或者当面求助,我自会尽快亲自或者安排人帮你摆平。”
说着,徐兢从怀里取出一叠五张万两金票放到了宝子琛面前。
徐兢注视着宝子琛看那金票有些纠结的眼神,继续道:“这些只是预先给你的先期打点费用。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二十万酬谢!这样,我有些内急,去小解一下,宝大人不妨好好商思量思量。”
说完,徐兢直接开门离去。
宝子琛默默地看着那叠金票,思绪在飞速运转着。
一直等到徐兢回来,宝子琛才缓缓抬头,看了看徐兢面带疑虑地道:
“李先生,第一条路,我已经不会再走了。
第三条路,我怕是难度太大,而且要花费一段时间,这期间,只怕会出现变故,你未必能相信于我。
第二条路,我想确认,即便我退出,设若那王探花还是有可能被下狱,那你将如何知道我是没有介入其间呢?”
“很好!”徐兢笑道,“宝大人能够选择放弃第一条,还是深明事理的。你放心,设若我要放过你,或许不需要理由;至于,要对你不利,肯定会给你充足的证据,相当于要得到你的亲自认可。而且,如果你选了第三条路,时间上可以适当宽裕一些!”
宝子琛很是宽慰地舒了口气道:
“那,好我先尝试第三条路。
说实话,我也不完全是为了那王探花的安危。
而是,你前面说道的古贤阐述的命理,让我颇有些感悟。
我原本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命不好,听闻了古贤至理,方才明白圣贤警策之言:朝闻道夕死可矣!
李先生,你最后引说的:
义命于一,存乎理。
得寿命,在保度;涉遭命以遇暴;成应命,以随行。
让我想通了一点,遭命遇暴,正是义命存理……
宝某人,受教了。”
说着,宝子琛站起身给徐兢深深鞠了躬。
徐兢则起身略一躬身算是还礼。
随即,宝子琛拿起桌上的一叠金票道:“李先生,这个还真需要!至于你说的后续酬谢,就不必再提了。那我就暂且告辞,后续你根据需要再联系我。”
“好!”徐兢想了想又补充,“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下,欧大人也会给你提供很多方便。”
“那就更为方便了。”宝子琛很是欣喜地道,“对了,意欲加害王探花的主谋是西河府前任知府于建勋的堂弟于建义,他也住在河洛馆驿,乙字二号房。”
徐皱眉道:“听说此人是为了讨好京城一位大人物,而谋划加害王探花的,宝大人可知是哪位大人物?”
“似乎是德王爷。”宝子琛有些不太确定地道,“也有可能是德怀皇子。因为,他们私下里说到过,关系到德大人。”
离开客栈,宝子琛回头扫了眼是“楚山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