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男就是妖男,狗改不了吃屎。
然而子筝然肯罢休,扭过她的头执意追问:“我是不是很?”
四目相接,大眼瞪小眼,清乔叹口气,好意提醒他:“你不是不喜欢别人谈论你的相貌?”
“小乔是不同的。”子筝对着她轻轻吹气,如兰,“你说,我与那个段王爷,究竟谁好看?”
幼稚!清乔很想发火,然而望着眼前那双从未如此清澈过的眸子,最终还是咬咬牙,遂了他的心意:“……你好看。”
天地屏气,时间静止。
“——小乔就是聪明,知道如何讨我开心。”陆子筝笑了,笑得心满意足灿若晖,连一向绝缘的清乔都觉得晃眼,甚至还颤了一下小心肝儿。
然后双双无话,躺下继续休息。
“……喂,你为什么总是半行动?”
“这个么,也许因为习惯?”
“……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我刚刚说段玉比较好看,你会不会很伤心?”
“伤心?那倒不会,我只会划他的脸,打断他的腿,掐掉他的命根子,然后再将他卖去妓院做伶……总之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
“我如何?”
“……没事,你继续笑吧。”
唉,长如此漫漫;叫人怎能安心睡眠哩?
早晨醒来张开眼睛,清乔发现自己身在厢房内,身上稳稳盖着一被子。
冬喜酣睡如初,陆子筝已经不见了。
起身摸摸脖子,觉得颇有些酸痛,看来这古代的麦麸枕还真硬,唉,怀念家中蓬松的鸭绒枕头。
咦,不对,好像昨晚枕的不是麦麸枕,而是个热乎乎的软东西,到底是虾米玩意儿啊?
嗯,啊,唔……
苦思良久未果,她只模糊想起昨晚陆子筝的一番话:
“……至于那些袭你的人,无需担心……我会处理……不过现下还不能要他们的命……你一切安心……忍耐……很快……”
摇摇头,下准备洗脸。
看吧看吧,果然是那妖男招来的。
黑衣蒙面,眉心红点,招招狠厉,个个都夺她命。
不是不恼,可谁叫自己平白无故捡了人家教中圣物?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心中亏欠,只好小心翼翼保全自己。
抬头仰望,满目金光灿烂,今儿个是个好天。
阿弥陀佛。
她双手合十,多谢佛祖开眼。
待冬喜收拾好包袱,主仆几人便朝寺外走去。
郊外绿荫葱葱,碧空如洗,清乔难得情绪高涨,气壮山河忍不住放歌一曲——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
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
小喜鹊,盖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