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厂家见面,怎麽样?”迟暮换了话题。
我想了想,很识趣地投其所好:“我没看到田静。”
他笑容一下僵住:“提她做什麽?”
啧,这家夥果然嘴硬,明明心里那麽关心那丫头,还死要面子撑著。
哎,感情受挫没准还被戴了顶绿帽子的男人真可怜。
我同病相怜地看了他一眼,不再戳他的痛处:“挺好的,就是我的法语翻译,无情地抛弃了我。”
他看看我,脸上带著显摆的神色,明明白白书写著四个大字“我会法语。”
“不然这样吧,迟老师。”我叹了口气,决定物尽其用,也好在万一小江决定休长假的时候留个备胎,“您行行好,给我兼职当一段时间的法语翻译怎麽样?”
“好。”迟暮很痛快地应下来。
我恰到好处地补充:“不过不给钱的。”
他目瞪口呆:“许总,您这是违反劳动法。”
我点点头,一副“老子就是忽略神圣法律你奈我何”的无赖状:“可你答应了。”
他深沈地思索了许久,最终摆出“被坑了”的表情,无奈地看著我:“我好像能理解,你的法语翻译为什麽会抛弃你了。”
☆、第五章(1)
次日清晨,我正对著餐桌上的包子埋头苦干,经过了一夜睡眠加上药物作用显然已经告别胃疼干扰的某人突然问我:“你什麽时候需要我过去?”
我还处於刚起床时大脑混沌的状态,一口包子满满塞在嘴里,口齿不清地看著他:“去哪?”
他似乎倒吸了口气,清晰可闻,然後一声不吭地低下头狠狠咬了口他的煎蛋。
“哦!你说那个……那个法语翻译是吧……”我这才想起来我昨晚的成功招聘。
啧,不就一时没想起来麽?气性这麽大,多伤肝啊。
看著他的样子,我突然产生一股调戏他的恶趣味:“现在还不用,如果有需要了朕再传召你。”
他抬起头,嘴角很明显地抽搐了下:“我难道应该说‘喳’麽?”
我心里已经笑到内伤,却依然摆著严肃的脸回了他三个字:“跪安吧。”
然後我很满意地看著他满脸黑线的表情。
一到公司不出所料,昨儿的那位门神已经异常守承诺地坐在了大门口。
见我过来骆鹰嫌弃地扫我一眼:“然什麽时候来?”
“不知道。”我摊摊手,“他没跟我联系。”
在发现我的身上无法发掘到他需要的价值之後,骆鹰直接无视了我,目光直直地转回公司大门。
我吩咐前台给他不定时地送杯水,然後也自顾自进了办公室。
他们的事我分不清情况,也掺和不了,只能顺其自然。
才进去没多久,电话响起,小江诚实地向我汇报他的行踪:“许总,我就快到了。”
这小子,平日也没见他跟我这麽处处报备,这会儿用手指头想想都知道他想干什麽。
我好心地提醒:“骆先生就坐在公司门口,他昨天等了你一天。”
小江一下沈默下来。
“小江,”我想了想提议,“如果你不想再看到他,这场竞标我们可以退出。”
说出“退出”两字的时候,我突然也感觉轻松很多。既然我们都有不敢面对和相处的人,不如避而不见。
小江停了半天,才沈沈地回答了三个字:“我想想。”
他这一想就想了将近一个上午,直到中午时分,我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某个一如既往戴著墨镜扮黑老大的家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