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门“砰的”一声响,顾明棠就这样一身狼狈的匆匆出现在了门口。
傅定立刻冲她露出笑:“棠儿。”他唤她一声。
亲眼看到他就坐在自己眼前,亲眼看到他虽然受了伤,但人却是好好,顾明棠原本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心定的那一刻,顾明棠匆匆往傅定身边跑去,弯腰半蹲在他腿边。看着那伤口,纵然裹了纱布,仍还有血珠沁出,顾明棠心中不忍,便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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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她问。
没问他是出了什么事,她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的,否则不会受这个伤,不会弄到这么晚才回家来。
而既然是大事,那不该她问。又或者说,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
“不疼。”傅定笑着回。
其实他没撒谎,这点伤于他而言,当真是不算什么的。
但顾明棠却不这样想啊,她看着这伤,她就觉得肯定很疼。
“要紧吗?”她又问。
这个问题傅定没回答,而是一旁的府医回答的:“王妃娘娘请放心,王爷这是皮外伤,只伤及了皮肉,并未动到筋骨。这样养着,三五日也就好了。”
即便如此,顾明棠也仍是心中不快活。
伤口也包扎好了,他人也回家来了,这里暂时是没什么事了。所以,傅定将一应闲杂人等都打发走了,只留了妻子一人在身边。
“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只夫妇二人独处后,顾明棠便也不再顾忌什么,只尽情哭着,并诉说着对丈夫的担忧的思念,“这几日我一人留在润州外祖家,虽说日日都过得很开心,但总觉心里空落落的。你不在,我便也觉得留那儿没太多意思。”
“我走的时候,外祖母她老人家十分的不舍。我也不舍得她啊。可没办法,我必须回金陵来。”
“原兴冲冲的赶回家来,想着,总算可以见到我的丈夫了。却没想到,回来人影子都不见。又下雨,你又没消息,我怎能不担心?”
“对不起。对不起。”傅定能理解妻子心情,易位而处,若今日是他处在妻子的这个位置,他想,他只会比妻子更担心。
是他不好,是他让妻子担惊受怕了,他必须向妻子道歉。
顾明棠却说:“道歉做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什么。”然后才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傅定他身边暗卫诸多,高手如云,他怎能受得到伤?
定是有人故意针对,甚至,是暗中派了杀手来暗杀他。
若真是这样,那这些人又会是谁呢?
傅定没瞒妻子,直言说:“遇到了些事,半道遭人埋伏了。”说起朝政之事来,傅定眉眼坚毅,那深邃的黑眸中,透露着某种决心,那样的气势和魄力,一般人身上没有。
“恐怕过两日还得再去一趟润州。”傅定道,“有些事要问问外祖父和舅舅们。”
顾明棠挑眉,显然十分意外:“怎么说?”
傅定:“想问问看有关江南一带这些官员的事。这里富庶,群官勾结,想是暗中昧了国库不少银钱。”
这些事都是朝政上的大事,原不该同妻子说这些的。但,在傅定心中,妻子就如他本人一样,不分彼此。
何况,这些事迟早岳家人得知道。岳家知道,到时候妻子肯定也就知道。
听到丈夫说这些,顾明棠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也是这时候,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若真如此,陛下怎可不知?既是知道,那必然是故意派你来的?这这……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啊。”自古以来便是江南富庶,这里也最容易出贪官污吏。
但江南百官抱团勾结,甚至目无帝王。这些人,难道是好对付的?
陛下可真行啊,一个个的烂摊子,都扔给了她的丈夫来收。
原还想着,他今生不必再受奔波之苦,不必再领军御敌上战场。但那些个外敌来侵犯的战争是没了,可这国内也仍有这么多事要处理。
但又想想,能者多劳嘛。不管是领军御敌,还是惩治贪官污吏,都是为国好、为民好。
或许,她的丈夫,生来便是为国为民而奔波的。
他有远大的志向和抱负,做这些事,也是他自己愿意做的。
这世间诸事,不管大小,但凡是自己真心愿意去做的,就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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