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女人的家中走出来之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但由于自己实在是这家人过于感兴趣,因此与第一次造访的时候,相隔六年,他再次进入到小房子之中。
慕怀的第一次造访,给这两位女主人的生活,平添了一件大事。
当他再次走进客厅的时候,他发现之前招待自己的那位有些微胖的女主人,身材更加臃肿了。
头发也已经斑白,此时正在地上趴着剪裁衣服。
而她的女儿则是安静地坐在那张已经掉皮的沙发上刺绣。
这里的样子,倒是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仍旧是散发着除虫剂的味道。
那副挂在墙上的老妇人照片,相框的一角仍旧是碎裂的。
趴在地上的女人,看到慕怀的再次到来之后,她瞬间大哭了起来。
悲恸的声音在整个房子飘荡,俨然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女人欢快的笑容。
“我本来打算去驭灵局告他,但是向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陪着我。”
“也算是帮了我不少忙,但是我仍旧恨他!”
慕怀从她的眼睛中感受到了一丝悲凉。
自己一时竟然也拿不准应该对那邪崇做些什么。
他慢慢蹲下身子,与那女人身体持平。
“那么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那女人似乎是没把这句话放在耳边。
就像是最初慕怀进入到这房间里面,女人拉着他,先是为他介绍自己的女儿,随后又带着他去看女儿的嫁妆一样。
那女人痛苦的说道:“他有好几次打开了我女儿的嫁妆。”
“并且从里面拿走了昂贵的东西,送给他那些邪崇伙伴,好让他们也像他一样,像个人活在人类的世界里面。”
“每次他都会拿走一些。”
“现在已经将两个箱子给拿空了,再照这样下去,我女儿的嫁妆,就会全部被他给拿走!”
听到母亲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女儿这才抬起眼睛来望着天花板。
她的眼睛完全不像是她所说的那样,反而是散发着兴奋又热情的光芒,这光芒里面似乎寄托了她全部的希望和热忱。
“妈妈,你说什么呢!我是不会嫁出去的,绝对不会嫁给任何人!”
“你说这个,H先生一定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慕怀一时说不出话。
但是这个时候,一位身材矮小的男人从房间中溜出来,瞬间进入到了厨房之中。
慕怀眼尖的捕捉到它的头顶秃了一大块,两边的头发不像是长上去,更像是贴在那的。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上身穿着深棕的皮衣,而叫上却穿着鞋套。
他就像是小偷一样,偷偷摸摸地从慕怀的身边窜了过去。
慕怀看着那邪崇消失的背影,这人就是他一直要寻找的邪崇。
他转头看着重新看着这对母女。
这两人的脸上,看上去都非常惨白苍老。
那女人头上的银白色头发,甚至还有些发亮。
而她的女儿则是神态憔悴,完全没有了刚刚慕怀一撇时的光芒,她看上去萎靡不振。
这副低沉的样子,甚至给人的感觉像是她只比自己的母亲,小了六岁一样。
“我一定要去驭灵局。”
“他完全不知道把我女儿的嫁妆带到了哪里去,不知道是给卖掉了,还是给他的邪崇朋友们了。”
她女儿的脸颊这次有些微红,但是没有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