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一见那粥也是惊讶,她显然认出了是皇家贡米。这东西荣国府里也有,但都是年节时天家赐的,量也就那么一点。
她惊讶的是没想到珺兄弟才搬进来不到两日功夫就能吃到这等贡米,这贡米明显不是出自荣国府,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天家赏赐的了,许是昨儿皇后娘娘临走时赏的也未必可知。
也确实如此,正是皇后娘娘赐下的。
“全赖珺兄弟的福,昨儿吃了御宴,今儿又吃贡米。”
说着,也舀了一勺吃了起来。
贾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叫香菱也给平儿添了满满一碗与她,平儿知是推脱不得的,只得接过谢了贾珺跟着香菱退至一侧自顾喝去了。
“凤姐姐今日登门,可是香菱她娘不尽心了?”
此言一出,在旁的香菱登时提起心来,紧紧盯着王熙凤,深怕有这样的事情。
王熙凤听了此话便笑着夸道:“珺兄弟这是什么话,香菱她娘好着呢,整日尽心费力不消细说,待大姐儿也跟自家孙女儿一般,大姐儿也爱赖着她,旁人见了只以为那是一对亲孙女儿呢。”
这话是真,但也润了些马屁色彩,说得香菱眉眼儿弯又弯,嘴角儿翘又翘的。
贾珺见她这欢喜模样,自己这一个“抛砖引玉”的问题算是起了效用,叫香菱欢喜也宽了心。
“如此便好,话说凤姐姐你几时搬进园来?虽宝姐姐和薛姨妈乐得你常待,到底不比搬进园内方便,姐妹们一处也能彼此解解闷儿,大姐儿也有个玩的去处。”贾珺夹了豆腐吃进嘴里,咽下说道。
王熙凤听及此言真意切之言,心内暖意连连,说不清的感叹庆幸,道不明的心头乍暖。
“我一个残花败柳,没人要的破落户进园做什么?珺兄弟有心了,只这心意我心领了便罢。”
凤姐儿稍显落寞。
贾珺一叹,回道:“凤姐姐可不是什么残花败柳,你休人又非人休你,若说没人要的,那也不是你没人要,旁的我也不多说,今日你就搬进园来罢”
这话语气虽平淡了些,意思却硬。
王熙凤怔了一下,良久方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她若不搬进去,天下虽大可又能去哪儿?还有巧姐儿,这珺兄弟。。。明明年纪比她还小,却总护着她,也总能护得住。
只是答应了搬,便已算是承了一回天大的情,若要再说今日来的目的,倒是实难再开口。
可若今日不开这口,这样的躺吃等死的日子她也是再过下去不得了,想了想,也只得厚上一回脸皮子了,便道:“珺兄弟,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求你。”
贾珺点头,笑问:“什么事?凤姐姐说来听听。”
听她道:“先时神京出了一位女皇商,女儿身却能人前显能耐,惯叫人佩服神往,我王熙凤也有些心气儿,奈何府里一摊子事情要料理,我又是公府媳妇,轻易出门不得。今也好了,休了杂碎离了公府,叫我是一身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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