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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小说。在柯南道尔笔下,凶残案件中会融入一段甜美曲折的爱情故事,看了既紧张又美好,象《血字的研究》、《巴夫克维尔猎犬》都十分引人入胜。

不久我对惊险小说厌倦了,又把兴趣转移到科幻小说方面。像法国儒勒&;#8226;凡尔纳的《格兰特船长的女儿》、《神秘岛》、《海底两万里》等,以及前苏联的一些宇航科幻小说。一下子我把图书馆里的这类书又给扫空了。这方面的阅读充实了我的知识,让我看到一个绚丽多彩的世界和一个充满奥秘的宇宙。觉得有许多科学难题正有待人们去探索,而人类对自然界的了解和利用实在是太少了。同时也知道人类的幻想不是不可实现,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科学家太了不起了。可是对我来说,这只能是“望梅止渴”呀!

除此外,我最喜欢读的书莫过于鲁迅的作品,那真正是百看不厌,反复阅读,始终回味无穷,往往一边看一边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鲁迅就象是一位高名的医师,准确无误地剖析历来存在于国民中的精神病态,有力地鞭笞了没落的人们。在表面是尖锐刻薄的冷讽热嘲中,隐藏着对受压迫者的同情。在黑暗的旧中国,鲁迅宛如黄山顶上的迎客松,傲然不群,身临峡谷,面对鬼石,经受风霜雨雪、炎热酷暑,始终热情地伸出双臂,召唤每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对每一张渴望求知的脸喋喋不休,吟唸他的教诲。

有人认为鲁迅创作的后半生不该把精力花在无休止的笔战中; 去写那些被视为没有多少艺术价值的杂文; 而鲁迅写过的小说又是那么成功。我认为鲁迅之伟大,就在于他无所畏惧,从没有考虑个人安危,爱人类之所爱; 恨人类之所恨。他知道现实斗争中 最需要的是什么,一位作家的义务又是什么。他不想遮掩别人,连同自己的劣根性。鲁迅所写的杂文是现实中活生生的斗争,实实在在的写照,可以让读者更快了解社会,可以唤醒人们除旧布新。

每次读着鲁迅的作品, 我总觉得他就在跟前,严厉而亲切地教导。我便感到自己十分不足,感到他在紧紧摧逼。尤其想到眼前的处境,我更加焦急万分。雏鸟折翼是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正当要施展自己的魅力,却被无情地阻止了。(待续)。 最好的txt下载网

四、人生折翼——高考“落取”(6)

时光一天天流逝,工作依然无影无踪,我惆怅万分。我们几位“落取生”曾询问过几个政府部门,请求安排工作。得到的答复千篇一律:“安心等待吧!有工作就通知你们!”工作其实很多,就是不“通知”罢了。又听说上面对我们这一届“落取生”有过指示::暂不分配,看以后谁表现好了,谁先给安排工作。但怎么才叫“表现好了”呢?

我们中有的人已变得十分胆小慎微,每次到县文教科去,连大路也不敢走,有时还特意赤着脚,穿一件有补丁的衣裳,说话低声下气,简直在哀求乞怜。听到不分配的话,象是被判了死刑,一点力气也没有,还自我作贱地说:“当初要是不报考就好了,现在考不上,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些人是有问题的。”说来真叫人寒心,正当我们处在朝气逢勃、浑身是劲的时候,却只能这样去瞎撞和等待,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这跟浪费钱财粮食,跟图谋自杀有什么两样?一个想为社会主义事业工作的人得不到工作,难道我们都成了“四类分子”不成?

“落取”之后,周围的人对我们的看法越来越离奇,大家冷眼傍视,害怕同我们接触,象逃避瘟疫那样岐视我们,好似我们都是有“重大政治问题”的人。可是我自己一点不知道,不知道“问题”到底在哪儿?

也许我一向天真幼稚,不闇世事,不但没有从“鸣放”中吸取教训,还继续对别人存有幻想,以为政治也会讲仁慈,上级会爱惜我这个高材生;以为“落取”是有意对我进行考验,最终会把我放到该去的地方。八月下旬,我怀着可笑的愿望,又报名参加泉州大学的招生考试,这原是“大跃进”中新办起来的大学,对考生成绩要求本来就不高,可是我还是接到一份“落取通知书”。我开始对所谓“政治”有了新的认识,回顾自己的“无知”,醒悟落到如此地步的真正原因。

记得有一次全县开展除害灭雀运动。当时大家只知麻雀吃粮食毁坏庄稼的一面,没有考虑到它同时也吃害虫,功大于过,硬把麻雀当“四害”之一,意图除尽灭绝。县政府动员所有城乡居民,要求在各家屋顶上敲桶打盆,呼喊追赶,使麻雀没有歇息的时候,最终从空中跌落下来,或赶到机场去,那里撒着大量毒饵等待着。为此县里还专门成立“灭雀指挥部”,统一部署。运动开始的第二天,我在上学路上,看到事情并不象宣传的那么热闹,许多居民没有行动起来,麻雀仍在各处欢快地吱叫着。

那时正值“整团”后不久,带着被“洗脑过”的想法,认为以前对政治运动不关心,如今再不能袖手旁观。抱着对党对人民负责的态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连夜写了一封信给县“灭雀指挥部”,指出这次运动还有“死角”,建议对没有行动起来的居民采取一定的强制措施,比如扣押粮证,这是当年最流行的惩罚手段。想不到隔了两天,一位街干部到我家里来,说麻雀全飞到我们屋顶上了,我家成了麻雀庇护所,要赔偿麻雀所吃粮食的损失,就把我家的粮证带走了。我不知道这是普遍对待,还是因为我的“关心”,而得到“请君入瓮”的结果?当年那些头脑发热的人只想听恭维的话,任何对运动说三道四都成十足的蠢货,受到打击报复也是活该了。

又一件是离校前一天,出自对母校的热爱,对教育的关心,我又自作聪明写一封信给校长。感谢学校几年来对我的培养,同时以亲身经历和感受,以“整团”后自新者的态度,指出学校中还存在严重的资产阶级教育思想和教育方法,特别是个别老师自身的资产阶级思想对学生产生不良影响。希望校长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加强对教师队伍的改造和建设。这也是当时对知识分子提出的论调,通过“整团”,我深信不疑的。可是校长后来却对全校教师说:“最近我收到一封信,是一位毕业生写来的。这个人表面上说关心党的教育事业,实际上是在污蔑社会主义学校,攻击党的领导。这个人在‘大鸣大放’中曾猖狂向党进攻,说我们拿立场压人,‘整团’后又不思悔改,继续玩弄资产阶级花招。说明阶级敌人是不会甘心失败的,这种人就是准备带着花岗岩脑袋去见上帝。”

当我听到一位老师好心的转告时,心里一惊,校长又分明指的是我。这又是我一片忠心的下场。我不明白校长为何这样理解我那封信的动机?我更不明白,“整团”时大家批评我、指责我只读书不问政治,不关心国家大事。当我觉悟了,开始关心社会主义事业,不保留地把个人意见献给党,献给人民,以示对党对人民忠诚不二。结果总是事与愿违。难道“整团”的真正目的,只是叫我凡事装聋作哑,不可随意说话,并不在乎我说的对不对。

看来有些人就是善于怀疑别人,“提高警惕”地把好心人当成阶级敌人来打。他们从来不敢去信任一个所谓有“问题”的人。照校长的推论,应该是我对党不满而积极“鸣放”,受整后必然心怀怨恨,伺机进行报复。所以我这种近于“反常”的举动,在他看来便是“狡猾”,“伪装”的表现,是“继续在同无产阶级较量”。

这是一种怎样的逻辑?一种由强调“阶级斗争”得出的结论,又不善于按毛主席的教导去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不知道因此坑害了多少无辜的群众。这种人片面地理解了马列主义,而习惯于用封建专制和家长式的观点来解释马列主义,忘记了人与人之间的平等观念,更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权利。

当时我越想越怕,越想越没有信心,甭说升学、工作,连活下去都有困难。我觉得有一个无形的东西,别人随时可以拿来吓唬我、打击我。“落取”之后象是进入一个“社会看守所”,我感到孤零无助,不知何处是尽头,等待我的只有岐视和侮辱。

这段折翼人生,对一个有志青年的打击是一生都抹不掉的。当然不可能人人都上大学。如果平等竞争,大家毫无怨言,要怨,也只能怨自己。而那种以所谓“政治条件”为前提的选取法,太伤人心了。人为地把青年学生分成三六九等,而且是根据某些人的主观臆断,这太不公平了。这样的社会怎么还有进步的希望?那些被扼杀在土壤里的幼苗,比起被摧残的花朵,更加可怜兮兮,他们连一个成长的机会都没有。整个社会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五、人生摧残——遭遇“开除”(1)

严寒的冬天过去了,安慰人心的春光歪歪扭扭地落在窗前的屋顶上,几只麻雀在阳光照不到的屋檐下钻进飞出,吱吱地叫着,墙头的小草还没有从冷凛的哆嗦中伸直腰来,转眼又到了秋风萧瑟的天气,才几时它又要枯黄。阳光也不知何时又跑到南边的墙上,那些麻雀再不能在阴凉里喜耍了。1958年我经历过的就跟季节的变化一样,只是滔滔的孟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度过,那灿烂的阳光已一去不复返。

“一向驶顺风船的不一定是好船夫,遇过风暴的才是真正的舵手。”我在“落取通知书”上写下这一句。

我开始想,“落取”也许可以成为我一生奋斗的动力。经过这样一次挫折,我将更懂得生活的意义。平平淡淡最终要感到乏味,不知人生还有苦痛的时候,这种人也就不知道怎样珍惜生活了。经过这样一次挫折,我将更坚定不移去追求生活中的目标,知道成功是没有止境的。在我们国家,也许上大学与不上大学处于同等地位,重要的是每个人对社会的贡献如何。我相信自己无论在那一个岗位都能很好发挥作用,出色完成党和人民交给我的任务。如果一旦让我再走进校门,我更会以十倍的疯狂爱惜和享受来之不易的生活。

当时报纸上不断在鼓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各地纷纷刮起一阵阵浮夸风,抛出一个个“高产卫星”,一天一个惊人的“奇迹”出现。水稻亩产可达六万多公斤,地瓜亩产有二十几万斤的,农民都说就是把田里的土拿去秤,也没那么多。可作为热血青年,我却深信不疑,再一次为国家的繁荣昌盛激动不已。我开始从颓唐中恢复起信心,我从来不想落伍,认为关键还在于争取表现,干出一点成绩来,到水库工地去劳动,或搞一块试验田。如果能在试验田上同样抛出一颗丰产“卫星”,人们不知道将怎样叫我做总结报告,说不定组织上也会重视我,把我送到大学去深造,研究更深奥的问题呢!

是呀!只要痛苦淡漠了,难熬的夜过去了,我就又在幻想,又在希望,始终以积极向上的态度,把一切都看得那么美好。因为我是这样的诚实,这样的单纯;我又这样的热情,这样的有能力。

在当时一篇日记上,我认真检讨自己:

“与其哀怨终生,不如奋斗至死。应该切实参加到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当中去,认真观察冷静思考,这里面有许多我不懂的真理,有值得我学习一辈子的东西。问题不在干什么,当个泥水匠也好,做个推车工也行,一样可以创造生活,做出成绩。以前我并不喜欢这些,也没有认真去想过,让我来喜欢它一次,这绝不会丧失我的‘尊严’。

“不要把自己的一生埋葬在幻想和希望中去。应该及早确定一个可行的目标,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始终不渝地攀登。不可好高鹜远,眼高手低,大事做不来,小事又不愿做。白白让美好的时光悄然遁逝,到头来落得空悲切!

“不要过分欣赏自己,把别人看得一文不值。劳动人民有能人,他们并不俗,比起不学无术的公子少爷,他们高尚了许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总以为自己了不起,比别人高明,就不敢正视自己的缺点,也看不到别人的优点。要知道,人家不说不等于不会,人家不做不等于是个傻瓜。自己受到赞扬,也不等于有了真本事。

“看书做事要有崇高的目标,不应为了在别人面前说笑打浑,为了在女人面前卖弄讨好,而去发展那种无用的才能。对女人的青睐更应慎重,不要以为对方嫣然一笑,含情一瞥,都在钟情于我,这太可笑了。”

这时,几位同学也从大学里不断给我来信,安慰我,帮助我。团支书还寄来几本有益的书。他们仍然把我看成是一个天资甚高的人,不相信我会因“落取”一厥不振,一再鼓励我来年要继续投考。

我已经意识到,一个人的所谓政治条件,比起他的知识、才能更为重要,可以说在当时没有“政治”就没有一切。我开始对“政治”产生了兴趣,从图书馆里借来不少政治思想教育的书刊。对毛主席的《矛盾论》、《实践论》逐句精读,作出眉批和写上心得。因为能深入领会书中的含意,联系自己熟悉的东西,感到收获不少。我觉得一个人除了每天从食物上吸取热量,还必须在精神上不断得到营养,一旦对政治钻得越深、兴趣就越浓。站在岸上怕水冷,一到跳进水里,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乐处。(待续)

五、人生摧残——遭遇“开除”(2)

思想上有了一点武器,我又壮着胆子主动找街道委员会的街长谈心。街长很坦率,她不认为一个青年人会有什么大“问题”。她说:“当领导的不一定都对,对一个人的处理也不一定都是正确。不能因为领导的误解,不恰当的批评,就消极不干,应拿出行动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她叫我放掉思想包袱,到街政府来帮忙做点事,可以去民校教书。我欣然同意,精神上顿时轻松了许多。

所谓民校,其实没有教室,没有课桌椅,只是在一个宽畅的有路灯的地方挂一块小黑板,学员自带椅子来上课。学生都是一些中年妇女,也有上年纪的老太婆。我每天晚上给她们讲学习文化的好处,列举不会说普通话的难处,然后是识字教学。她们都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对我的讲课感到满意,说了不少感激的话。为了上好民校的课,我牺牲了和朋友欢乐的时间,放弃了几部好的电影没有看。但我心里快活极了,甚至感到有点光荣,虽然这不算什么英雄行为,也没有当上模范。在我一生中,却是第一次用学到的知识去为人民服务。

街长又交给我其它的工作:如出黑板报,到居民屋顶上去,用土广播筒通知开群众大会或广播台风消息等等。有一次十二级台风登陆,呼啸的狂风夹着暴跳的大雨,在四处横行霸道,街上白茫茫一片,行人早已绝迹。街长却带领我们几个青年连夜冒雨在巡逻,帮助那些房屋破旧的居民转移到安全的地段。这是我亲身经历,亲眼看到一个政府如此关心人民的疾苦。对那些爱发啰嗦的人来说,是一次有力的回击。

基层工作,面对群众,并不容易做好。有一天傍晚,党支书叫我带领二十位居民,赶去城外抢修一段缺口渠道。我们到了那里,已有不少人在忙碌,场面有点乱,好象没人在指挥,大家就散开各自干了起来。劳动了一会儿,有个人竞自作主张对大家喊道:“走了!”我以为是哪位干部要调我们去别的地段抢修,也跟在他们后面。到了公路上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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