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把用井水汲过的西瓜摆在树下,一套枪法练完,符燕升按过仆从捧上的帕子擦汗。
仆从赞道:“家主的枪使得真好。”
符燕升眼中闪过一抹自豪,他的枪法,哈哈,那可是连李锦绣都称赞过的。
想到李锦绣,符燕升叹了口气。
只要李锦绣的子孙们不拦着,只要李锦绣高兴,她说不定还能扛着大枪上阵,战场不行,演习总行吧。
而他比李锦绣年轻三十岁,却只能在自家花园里练给仆从看。
“家主,两位公子来信了。”一名仆从飞奔着跑了过来,捧上两封信。
符燕升大喜,接过信来。
两封信分别来自两个儿子,儿子们在信里告诉他,他们已经离京去地方衙门实习了,兄弟俩一个在河间府,一个则去了济南府。
济南府刚刚打下不久,百废待兴。
符燕升为两个儿子高兴,他虽然只能躲在家里舞大枪,可他的两个儿子却是文武双全,而且已经踏上仕途。
正在这时,又有一名仆从进来禀告:“主公,冯先生来访。”
符燕升一怔:“冯先生?冯潭?”
“对,正是撷英先生。”
符燕升大喜过望,冯撷英竟然来了晋阳。
他与冯撷英是旧识,二人一文一武,并称为晋王的左膀右臂。
不过,自从冯撷英与晋王反目,去了武台山,符燕升便再也没有见过冯撷英了。
一别经年,没想到此生还能在晋阳见面。
冯撷英是来晋阳公干,特来看望符燕升的。
两人多年没见,相见甚欢。
冯撷英从京城带来一坛酒:“这是大当家手下一个叫张佳敏的少年自己酿的,那少年也是晋地人,家中的酒坊传了上百年,可惜前几年家破人亡,好在他们姐弟运气好,被大当家救下。
大当家觉得这酒不错,让我给你带上一坛,你尝尝。”
符燕升尝了一口:“的确是好酒。”
冯撷英摇摇头:“张佳敏说,少了家乡的山泉水,终归是差了一些。”
符燕升失神一刻:“那些年晋地百姓过得很苦。”
冯撷英说道:“不仅是苦,还有绝望。”
符燕升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冯撷英看着他,说道:“我要去平阳和汾州,你若是没事,也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你又不是不良于行的小脚妇人,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一套。”
符燕升:“冯潭,你粗俗了。”
冯撷英:“是吗?我觉得这样很好。”
次日,符燕升便跟着冯撷英一起离开晋阳。
冯撷英是来巡视的,身边带了二十多个实习生,有男有女,这让符燕升大为震惊。
“小冯,我刚刚听说,那两个女子竟然是出自二考武科?”
冯撷英知道符燕升说的是谁,许香草和廖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