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这些阻拦她出去的人,他们仍然在地上跪着。暑气重,太阳大,他们都是咬牙撑着。
金簪:“……”
金簪看着这些明显对徐文懿死心塌地的牧狄人,呼一口气:“算了。”
和这些人计较没意思,还是直接和始作俑者说比较好。
徐文懿并不经常回来,因为陆陆续续有忠于武明帝的民众抗争,他奉牧狄皇族的命去镇压。过了大概小半个月,才终于见他回院中一次。
金簪原还在演武场练箭,听闻后立刻收拾好往前院去。
不同于去往永福宫的那一次,这一次的徐文懿并无旅途奔波,甚至没有穿盔甲,一身明艳的绯红衣袍,穿在旁人身上定显夸张,在他身上竟是恰到好处的玉质矜贵。
远远看去,他的身影在一众俯首帖耳的人中,彻彻底底的鹤立鸡群。
金簪头一次远距离地看他,眉眼冷淡,语气冷酷,衣袍在夏日微风中微起波澜,冷淡和高傲都行云流水。
但金簪再往前走,到徐文懿发现的程度时,他看过来。
仅是一眼,徐文懿的眉眼便骤然柔和如春风拂面,甚至抿出笑来:“我听说你在练箭,还想过去找你。”
金簪原本都带着点兴师问罪的心态,可徐文懿一笑,像是夏日的沁凉泉水,让她一下子气消了大半,换回寻常商量的口吻开口:“我想出去。”
徐文懿认真地摇摇头,眸色漆黑认真:“最好不要出去。”
金簪便也认真讨论:“原因是什么?”
徐文懿微微蹙眉,有些困恼怎么开口的样子。
他犹豫着走到她伸手能触到的距离,顿了顿,低声开口:“不要出去,是因为他们会做不好的事,像这样——”
金簪视线幡然变化,是被骤然拉入徐文懿的怀中。
他胸腔中的心脏在激跳,拥抱温暖而结实。显然先前的话不管是不是借口,他现在已经紧张到要爆炸。
金簪看不清徐文懿的神情,只听着徐文懿靠着她的耳侧,吐息湿润温热。
“他们都很喜欢你,而你不会接受他们这样子做的。”
酥麻的气息顺着耳畔的敏感神经传导半边身子,金簪一瞬间有自己要瘫软下去的错觉。
所以他们、或者徐文懿要做的不好的事是什么?拥抱?或者更多?
或许不是错觉,她面庞的温度也在升高。
但眼下并不是能耽于美色的时候,金簪咬咬牙,挣脱出来——还踩了徐文懿一脚。
徐文懿失笑道:“至少你没有拿腰间佩刀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