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家与白家的对攻中,赵建新并非纯粹置身事外。
起初白启宇去找过他,他也准备帮的,因为白家与赵家说到底是姻亲。
但赵海洋从中阻挠,赵小玉也在其中起到了劝阻的作用。
可真正让赵建新决定袖手旁观的原因,却是白启宇找来的狙击手。
狗急跳墙,狙击手的出现让林城警方备受压力,省厅对此更是讳莫如深。
要知道,省公安厅的厅长可是赵建国,他怎么能允许自己人牵扯到其中呢?
所有最后请了赵家老爷子出面,让赵建新与白家划清了界限,此后再没插手。
白启宇与赵海洋在林城斗法,早把表哥得罪惨了。这时候又嚣张过头,让赵家都不敢与他为伍。
落得孤军作战,说到底是他白启宇自己作的。
赵小玉把这段时间赵建新的动向都告诉了萧凡,包括他见了哪些人,说了哪些话,都有详细记录。
她本来就是个心细如发的女人,她做出的监视笔记,相当于把整个人的一切活动都呈现在纸上。
萧凡送走赵小玉后,在去京州的路上仔细的观看了这份笔记。
他基本上可以肯定,他以前的看法没错,赵建新的心全都系在那卷《女史箴图》上面。
几十年的觊觎,一朝成空。
原本失去袁蝶衣踪迹的时候,他还信心满满,认为至少还能控制得住萧凡。
可当一颗炸弹炸飞了他的座驾之后,他彻底的颓了,因为他发觉他根本不是萧凡的对手,更别谈控制。
斗不过萧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不可能抢到《女史箴图》。
最后一丝希望,是萧凡让他准备二十个亿,将来或许可能卖这幅画给他。
于是他从此以后,做的主要事情,就是筹钱。
他倒不是没有二十个亿,而是需要周转。
他卖掉了非洲的矿产,发觉还不够,于是又想到干脆卖掉西山茶业。
这是他的心血,可在他看来,却远不如《女史箴图》重要。
这就是痴,一种深入骨血的执着。
萧凡能够理解赵建新,因为自己的父亲萧景荣当年就被称之为“画痴”,一个痴字,能够解释一切。
到京州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点了,萧凡索性让车队直接进饭店,在里面点了几桌。
他这浩浩荡荡的行进,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京州出门有这阵仗的人不多,所以不少人想看看有没有财经报上的熟面孔,可惜看到的让他们颇为失望。
“这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吧,你看那派头,像足了纨绔。”
“的确像纨绔,但我总感觉他还缺点什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