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下了朝,皇帝到赵贵妃的福宁宫端坐不说话。
赵贵妃赏了他一记白眼,也不搭理,自己叫了嬷嬷来缝缝补补。
“爱妃缝制的是鸳鸯戏水?可是给那个瘪犊子?”皇帝不自觉的调高音量。
“娘娘,您看,这只鸳鸯翅膀是不是再圆点喜庆?”赵贵妃身边的嬷嬷越过皇帝问。
赵贵妃接过来含笑说:“舜儿就喜欢这种,还有那个琏儿的,想必也会喜欢。”
皇帝见她们不搭理自己,怒火中烧,颤颤悠悠的伸出手指着正在绣的鸳鸯戏水图,“你居然给他们绣鸳鸯!!!”
赵贵妃放下手中的活儿,把人都支走了。这才竖着眉眼喊道:“老娘不绣你绣啊!你绣啊!你来绣啊!”
说罢把针线往皇帝手中强塞过去,大有皇帝不锈也得绣的架势,“儿子前两年闹病你是不是忘了?瘪犊子?他是瘪犊子你又算什么?大瘪犊子?老瘪犊子?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皇帝见赵贵妃肝火上身,怂。
“我不是不会么,不然我给你描边?”舔舔嘴唇,皇帝下地给赵贵妃捧了杯茶来,说:“口干了吧?润润嗓子。我今天陪你绣一天!”
福宁宫殿外,传来白公公的嗓音:“宝珍宫,贤德妃娘娘求见陛下。”
过了半天里头没声儿,白公公清了清喉咙又宣:“贤德妃娘娘求见陛下”
“带进来。”
贤德妃一身雍容的锦缎宫服,流目顾盼落在皇帝左手间站着奉茶的赵贵妃身上。
“说吧,你什么事儿。”皇帝坐在主位上看似气定神闲,挥挥手赐了赵贵妃的坐,赵贵妃也不扭捏,不等宫人搀扶自己先起身坐下了。
贤德妃元春偷眼瞧着,越发觉得皇帝龙威深重。只觉赵贵妃持宠而娇,不知天高地厚。
“臣妾也是听宫人说,太子殿下求得了先皇后的并蒂莲花佩。”
“不知妹妹是何意?”太子永舜是她的儿子,岂有外人指指点点?
“姐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陛下跟臣妾提过家中还有几位待字闺中的妹妹还有小弟宝玉。”
皇帝干咳一声,打断她的话:“那些闲聊不必拿到这里来说,你想的也太多了些。”
赵贵妃冷笑,坐在旁边八风不动,道:“宫中规矩可是忘了?不过是个嫔妃就要插手一朝太子的婚事?!圣上,这就是您要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