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真的太想和水镜红柳说些体己话了。在明月看来,她们全都身世飘零,零落为尘,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一年;如今又一同仰仗一人鼻息过活,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同病相怜,最能互相感同身受的亲近关系吗?
今日若按照惯例,玄渊一整天都不会归来。明月真的不想再憋住话儿来。练气期的寿元本就不过一百二十年,若是她们永远低头不多言,难道要这样战战兢兢地直到死去吗?
水镜的下体又被玄渊带上了束具。做为输掉的惩罚,这几日她都不被允许穿裤裙,只能光着屁股,像狗一样膝行。
明月只是勇敢地、长久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便觉得恐怖极了。明月觉得这种恐怖并不是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精怪,鬼影的那种恐怖,而是一种自然生物处于对生命的敬畏,而看不得自己的同类因受难而变质生疮的恐怖。
。。。。。。这么形容或许也不尽准确。但是,明月想,这有点像小时候母亲有时给自己讲山灵、野鬼、怨咒的故事。每每听到那种皮干牙掉的老妇嚎哭,或是新婚之夜沉井而死化作厉鬼的新娘索命。。。。。。明月都觉得那并不是一种直来直去的可怕。她们确实扭曲阴狠,但怕她们这件事又生生凌迟着明月的同情心明明这些鬼怪才是最值得同情的,受难的人啊。
心脏像被一张大手抓住一样难过。这样的劫,以后,她能逃的掉吗?
明月唤了几声,可水镜并不应答。因为《承露功》,她的修为从一开始的炼气三层圆满,已经跌落到三层初期了。或许她此刻正在想念着仙尊,或许她此刻正在艰难地按捺欲望?
水镜的肚腹里灌满了玄渊的精液,但玄渊是堂堂正正的正道修士,他练的功法,怎会和阴阳交合有关。他自己不转化,这元婴修士的精液便不可能被炼气女子吸收,只能当成情趣来看待。
明月蹲下来搭上水镜的手臂,眼泪一个没忍住,啪啪哒哒地顺着脸流下来。
。。。
她日日在仙尊身下承欢,我看她好得不得了!倒是红柳一脸鄙夷地看着明月,神情也非常奇怪,仿佛在看另一个世界的人。
你什么意思?让明月不可思议的不是红柳的冷漠,而是语气里难以掩饰的酸。她修为倒退,日日吃精喝尿,最近又经常恍惚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功法虽是炉鼎功法,但此处灵气丰裕,若不是她凭着雕虫小技日日引诱仙尊,怎会掉境界?
大概是几人都发现了仙尊的出行规律,说话也大胆起来。
明月听了这话只觉一股恼气直冲天灵盖,泪还没干,她怒吼:怎么,你是不是眼瞎看不见她根本就不能拒绝!
不能拒绝?红柳气笑,你与其来这儿质问我,不如问问她,看她倒是想不想拒绝嘛?
明月怔住了。水镜确实看上去非常享受,满腔柔情。
哼,小妹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红柳扭着柳腰轻笑,你年纪太小,又太幼稚了,以为床榻上的哭喊就是真的痛苦,以为吹箫弄玉就是一种羞辱。
这话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但是
不对红柳说得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哪里都不对!可这居高临下的教导又叫明月一时语塞,难以收拾言语立马反驳。
正当明月瞪大了眼睛,却想不出如何开口时,那边水镜突然恍恍惚惚地拿手放在下体上一个劲儿地晃动木塞,喃喃自语:仙尊,狗奴永远都是主人的尿壶,永远都任凭主人责罚啊,主人,主人,快玩坏小骚狗吧,呜呜呜
啊!红柳这边一个尖声叫,嫉恨又气急败坏地骂道:瞧瞧这就知道勾引仙尊的贱人!你同情她?人家比你会多了,真是瞎操个卵子的心!
水镜的动作叫明月一阵热浪在胃里肚子里流过,正有什么涌动的情绪翻腾,结果被红柳一骂那叫一个不上不下。压不住气,脑子一热说出了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话:
被抓到驭香阁里,那是没办法。红柳,你被调教得真好啊,嘴上奴才奴才的喊着,倒真的连脸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交易买卖,又怎会有你我今日的苦难!你知不知道,你爱慕的人,可是我们全部痛苦的源泉!你是真不知道那该死的炉鼎功法修炼到死也不可能筑基?怎么,别人教你当狗,你就真的很喜欢趴在地上当别人的狗了,是吗!?
这话吼的红柳面上简直挂不住,她怄怄地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你幼稚死了,不知道外边修仙界的凶险,也不知道呆在玄渊仙尊身边有多安全。我不和你这小屁妮儿一般见识。
又忍不住骂道,真是没见识的野货,知不知道玄渊仙尊是谁?号称全中域化神下第一人,百岁结婴,举世无双。瞅瞅把这个贱人馋成什么样了!
你想同情这个贱人就去吧,千万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