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楚南多地遇到洪灾,尚书大人心系百姓,便遣我南下巡查,顺便统计一下哪些地方需要修筑防洪工事,都是些分内的职责,倒是无需老弟你费心。”
听到这话。
昌子安表情立马僵硬。
此刻已是仲秋时节。
楚南的洪灾已经过去三两月了。
这时候才来体恤民情关心百姓,不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吗?
张嵩左的这套说辞,在昌子安看来,压根就对不起今晚的大餐。
于是他忽地惆怅道:“张兄,咱们虽然已多年未见,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好大哥,当年你在蓬桑郡任员外郎,对我帮助可谓不小,兄弟我一直记你的恩情,所以后面也没让大哥失望,那时候我觉着自己的钱就是大哥的钱,我以为你我能不分彼此,没想到。。。”
昌子安没有把话说完。
同时很合时宜的红了眼眶。
张嵩左望了一眼昌子安背后站着的那对姐妹花。
沉吟片刻后。
朝身后他带来的那名护卫摆了摆手。
“离络,你先出去,我跟昌堂主说些内里话。”
他身后那名身姿挺拔的护卫上前拱手行礼。
然后一句话不说便走出了厅堂。
直至此时,昌子安都还圆睁着眼睛。
“他是,祖离络?”昌子安不可思议道。
张嵩左点了点头:“出门在外,只有离络让我安心。”
昌子安盯着外面那迎风矗立的背影发呆。
片刻后才道:“当年他还没有我的肩膀高,没想到四十来年过去,我竟然看不透他了!”
张嵩左面上露出一丝骄傲:“无需感慨,这天下看得透他的,也没有几个。”
昌子安闻言,猛地转过头来:“难不成,他已经。。。”
张嵩左浅浅一笑:“还差些火候,不过快了,可能也就一两年的事情。”
“咕噜!”
昌子安干涩的咽了口口水。
那种被后来者居上又超越的挫败感,实在是让他心头难受。
“在天才面前,自惭形秽只是庸人自扰,子安,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话,切记不可在第三个人面前提起。”
张嵩左伸指轻轻敲打桌面,将昌子安的注意力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