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薛彩樱不是给大哥冲喜,而是嫁给他,不知道如今又是怎样的情景。
说来也巧,年年挥鞭打的男人竟然是兵部尚书。
原来禁卫军一直归兵部节制,禁卫军统领也隶属于兵部。
可赵雪窝是大将军,是平远候,比兵部尚书品级高,自从他当了这个禁军统领后,算是彻底脱离了兵部的掌控。
有什么事,也都是皇上直接下命,禁军统领直接向皇上汇报,他这个兵部尚书彻底成了空衔。
积怨已久,早就想换了禁军统领了。
可赵雪窝战功赫赫,又深得皇上的信任,兵部尚书知道搬倒赵雪窝不易,这些年一直瞪大了眼珠子盯着赵雪窝,就想抓个什么错处到皇上那参他一本。
可赵雪窝行事谨慎,做事滴水不漏,他一直没找到机会。
如今被赵雪窝的子女打了,可让他找到了机会。
他也不求皇上怎么重罚赵雪窝,只要把他禁军统领的职位撤了就成。
赵雪窝稀里糊涂的被太监招进了宫,路上询问太监发生了什么事,太监也没弄清楚,只看到兵部尚书刘大人跑到皇上面前一顿痛哭,说是赵雪窝纵容子女行凶,他这个兵部尚书都挨了打。
这些年赵雪窝为祸京城,仗着皇上的宠爱没少做出格的事,就连他这个兵部尚书都敢打,平时还不知道多霸道,求皇上主持公道。
兵部尚书身上确实有伤,皇上不好不管,只能把赵雪窝招进了宫。
赵雪窝听得稀里糊涂,两个儿子什么样,他还算了解,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人。
尤其元宵,最为稳重,他寄予厚望,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
那就是粽棕?
粽棕一向顽劣倒是有可能,可赵雪窝还是不太信。
“赵锦程你可知罪?”大晚上的皇上还要断这种官司,难免心情不悦,他冷着脸子质问赵雪窝。
赵雪窝老老实实的跪下,回道:“微臣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刘尚书气的咬牙切齿,指着赵雪窝道:“赵将军,你纵容子女伤人,我还能诬赖你不成,要不要给你看看伤?”
赵雪窝一口否认:“不可能,犬子不是冲动之人,刘大人是不是认错人了?”
刘尚书学着年年的口吻道:“我认错人?那孩子指着我说:‘我爹是平远候,正二品的禁卫军统领,你敢碰我一手指头,我让你人头落地。’皇上,您瞧瞧,这得是什么样的孩子能说出这种话,赵将军他纵容子女行凶,微臣绝对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刘尚书这话把赵雪窝逗笑了,“皇上,您是认识元宵的,他根本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粽棕就更不可能了,他顽劣倒是真的,但从不敢打我的名号,真要是他们两个伤人,不用刘尚书,我自己就会惩罚他们。”
元宵皇上是认识的,粽棕倒也见过,皇上不觉得这两个孩子会做出这种事。
“刘爱卿啊,你是不是弄错人了?”
刘尚书坚持道:“是不是这两个孩子,赵将军家里就没别的孩子了?”
赵雪窝想了想,还真没有了,他潜意识里这种事肯定是男孩子做的,怎么知道她女儿才是动手的人。
赵雪窝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还请皇上明察。”
刘尚书怒视着他:“你家里就两个孩子?”
赵雪窝如实回道:“那倒不是,可另一个是女儿今年才九岁。”
刘尚书就等这话呢:“就是你的女儿。”
赵雪窝默了半晌,没忍住笑出了声。
皇上无语的看着赵雪窝,刘尚书也是一脑袋浆糊:“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