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楚国国典要是保护你这种人,简直瞎眼了!”
就连一向谨小慎微的养由基也爆起了粗口,一时间他身边的所有凰羽卫都露出一脸凶相,有人甚至建议道,“统领,不管了,反正此时大牢中无人,弄死他,叫他划押,到时候看他怎么反口!”
“对,弄死他!”
“弄死他!”
看着一步步逼近,一脸杀意的凰羽卫,司徒南突然慌了,“你们要干什么?私自杀人,你们身为将士,更是罪加一等。”
“怕什么,我一箭光棍一个,要杀要刮,息听尊便,反正有你垫底,我也不算亏了!”
养由基一把伸出大手掐上他的脖子,青筋毕现。
一剑就插上他的腹部,鲜血直流,一声惨沥的尖叫顿时响彻整个刑狱司的大牢中,“不要!不要!”
“现在说,晚了!”
阿信气骂道,拿着利剑就要上前去捅他,“我现在就为死去的刘婶还有小里子,还你三刀六洞。”
“我说,我说!”
这疼痛不同于先前的拳打脚踢,这一刻,司徒南真的有点怕了,“你们不要杀我!……我提若敖老大提供方便,方便他把人从郊外运往西郊猎场……啊!……”
甬道尽头终于走出一个欣长的人来,众人回头只见却是成嘉,他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多谢司徒公子坦承了,陈晃,来,将司徒公子招供若敖都尉指使他,包庇弦氏商行,略卖人口,签字划押!”
“我不签,我不签……”
“这都是你们诱供的!”
司徒南立即后悔了,可是养由基一把扣住他的右手,掰开他的拇指,往李郴拿着朱砂油墨盒中一按,一个血淋淋的手指死死摁在了陈晃写好的供词之上。
“好啦,司徒公子。”
“什么?”
“成嘉,你是不是疯了啊?”
“现在外朝上所有朝臣都在等着看太女出丑呢,你要把你们成氏搭进去吗?你难道没有听到现在外面怎么说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你就算强行取证,到时候所有人也只会说是你袒护太女,这份供词也不足以为证!……”
“你以为你不告发若敖越椒,他就会救你吗?”
“你来看看这个人是谁?”
成嘉拉开铁门,静安抱着一个浑身虚弱的女子走了进来。
“你是……那晚那个女姬……你不是死了吗?”司徒南脸色发白地道。
“司徒公子,乐姬没死……乐姬当时想要叫醒喝醉的公子,可是马车上却陡然落下两个黑衣人……一手杀了车夫,又一手将马儿抽的发狂,然后……然后我们就遇险了……”乐姬断断续续地说着,每说一段,就气喘嘘嘘。
“那是谁?”
“你看清了吗?是谁要害本公子。”司徒南怒道。
“乐姬看清了,就是若敖都尉,他身边还有一个黑衣人,就是……就是以前经常出入我们女市的闾统领……”乐姬颤抖地说道。
“你骗我,不可能!”
司徒南不相信。
“若敖老大为什么要杀我?”
“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你骗我。”
“可是为什么死去的闾统领会复活,不是说已经被司马大人杖毙了吗?那是谁能驱使的动闾统领的?”乐姬用力反问回去,“公子,我也想知道是谁要置你于死地,不然乐姬死不眠目……”
“是是……这楚国之内,只有老大能唤的动闾一,他们都不能。”
“若敖子克也不可能。”
“难道老大真的要杀我灭口,好让流民案的事情永远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