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这样的话,我是应该取笑一番?还是感动一番?
一个一直如同会走动的罂粟一样的人,忽然对你说出情圣一般的话,是不是很可笑呢?
“她是得了绝症,还是已经成为泛黄的照片了?”
他恼怒的用“依云”的空瓶子扔我:“少咒她!她好着呢!活蹦乱跳精神百倍!”
“真是奇迹啊!”我啧啧生奇,“这年头还有能透过外表看见你本质的人,真是我辈之偶像啊!”
他哭笑不得:“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这么岌岌可危?”
“你无情的打击了我十八年就不能让我反击反击?”我斜着眼睛看他。
他脸上忽然浮起少见的两朵红晕——他是想起了那时的事情吗——“你知道,其实那并不是我的意思……”他难堪的别开头。
“其实我也没什么意思。”我盯着他说完这句话,忽然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好啦,我的事情暂且不提。今天来是当泔水桶的,你有话就赶快倒吧。”
于是,他就真的毫不客气的把苦恼都倾倒了出来,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听。
虽然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充当了这么一个泔水桶的角色,不过今天很不幸带了底儿过来,而且,第一次,倒进来的泔水充塞了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杨羽……杨羽……杨羽……
女孩的名字好像天边飞舞的羽毛,我拼命抬起头,也只能看见它模糊的白色身影。
“你知道吗?”他坐在那里,手指无力的指向我,“就算是这样的距离,能够和她坐在一起,也是我莫大的幸福……”
“可是到今天,这样,也不能够了……”
“我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过分到,她很害怕我……她一直在躲着我……”
“是我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坐在那里,高大的躯体蜷起来也如同庞然大物一般充满着力量感和存在感。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永远在人群里光彩夺目的人,此刻正用虚弱的眼神看着我——或许,是那遮盖着双眸的额发,让我觉察到他的软弱无力。
“阿布,快,过去!舔舔你家小主子的脸,他快睡着了!”
阿布得令一般冲上去就是一通“狼吻”,他立刻变得手忙脚乱起来:“天!你倒什么乱啊!我哪里快睡着了!维持一点气氛好不好!气死我了!”
就是因为气氛不够好,所以才要捉弄你啊。笨蛋,气氛好的话就我自个儿上了。
好容易摆脱了阿布的“纠缠”,伤感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这个时候我却盯着他的眼睛,说:“哭一场吧,哭出来就好了。”
是啊,小郁,叶飞,紫瑾(我的三个美女室友)快要哭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说的,的确,她们哭过以后心情就会好很多,这个方法真的很有效。可是,对于近1米90的他来说……
“我打4岁摆脱你给我的影响后,就再也没哭过。”他的脸巨黑无比。
什么?!秋后算帐是吗?4岁的帐你现在开始算了?
“那你对我的影响到现在都还没消除呢!这怎么算?!”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算什么算啊?你又没长出胡子来……”
“也快差不多了!你看我现在全身上下还有几分女人味?!”
“你自己要把头发修成这样的,再说也蛮好看的……”
“好个屁啊!搞得我不男不女的名字也不男不女的一个追我的男生没有一大帮不明就里的小女生给我写情书……还我青春损失费……”
我卡着他脖子要替天行道。
他挣扎着要继续为祸人间。
然后……
我们都忘了为什么会打起来,也忘了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呵呵!真有你的,被你一搅合,我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他喘着气笑道,“果然还是我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