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天行点了点头,然后和林麒一起回了各自宿舍。
上课林麒都没什么心思听讲,再加上昨晚一夜未睡,正好碰见的是陈老师讲的“毛概”。讲政治的一般都有这毛病,虽然也知道自己的课没什么趣味,可也见不得学生不听讲。一转眼正好看到林麒在下面精神恍惚地想着什么,一下就点了出来,“林麒,怎么又是你!老这样子,你自己算算,已经缺了个课时没来了?还说什么受伤上医院,又是出去外面胡混和别人打架了吧!已经断了一条腿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有点学生样吗?你还想过这门课吗?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
她越说越激动,一拍桌子,“真不知道现在你这种学生的思想,脑里想的都是什么!学校是用来学习的,不是给你们玩乐胡混的,不想上你就不要上!回家继续混去!”
林麒因为谢健成的事,原本今天一直心情不好,一看她这么说,也懒得和她理论,转身就走。
陈老师冲着林麒一瘸一瘸的背影吼着,“滚回家去,学校不需要你这种学生!一个瘸子,再加个没知识的大脑,我看你以后怎么在这社会生存!”
钟维早就忍不住了,一把站了起来,“陈老师,你说话客气点!”
陈老师一回头,“怎么的,你也想学他是不是?”
钟维冷冷一笑, “看了您的一番言语,我怕了……我怕学了这些狗屁东西,以后会变成和您一样的骂街泼妇!” 举起课本,一撕成两半。
回身对着黄峰华他们一笑,“怎么样,老大走了,我们还呆在这干什么?”
黄峰华他们也一冷冷笑,转身头也不回一齐跟着林麒离去。
陈老师在后面暴跳如雷,“你们……你们会接受处分的!”
等她一回头,却看见班中不少人都站了起来,其中竟然还有科代表黄静,“陈老师,您真的很让我们失望……林麒同学的为人,只怕您一半都比不上!”
没等她反应过来,站起来的同学一下走了不剩三分之一,陈老师望着,气得全身哆嗦,“你们……你们……!”
……
钟维等人回到宿舍,原想安慰林麒几句,却不见了他的踪影。
原来林麒回到宿舍,想想时间还没到中午,现在也找不了苗天行,便取了仁龙剑向后山行去,仁龙剑的封印实在是太蹊跷了。
到了后山,林麒又小心驱法试了试。但那封符仿佛不是林麒下的一般,不仅反斥林麒灌入的咒文,而且随时有可能逆流回来。林麒试了几次,用的都是最小限度的灵力,有逆流也可以抵挡。试了大半天,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只得作罢。
抚着那已经锈迹斑斑的仁龙剑,林麒一阵心痛。
过了约本盏茶工夫,林麒顿然立起,脸上一片坚定,“仁龙,哪怕你身上的封印永远都解不开,你也永远是我的剑!就是残了锈了,我们也不是废物,我一样是顶天立地的我,你一样是见血封喉的剑!”
一股凌风的傲气升起,林麒执剑在手,一式“妙灵轻舞”冲天而起,但左腿根本使不上力,这一跃的高度已经大打折扣,半空中原本是剑画七星,落坠而下,但这高度不够,七星之位尚未排尽,已经草草收势。这一式原本是纳七星剑势合而为一,七星未尽,剑自是走了偏锋。落地之时林麒竟忘了左腿已残,立开马步收势,突觉左腿一空,醒悟已晚,竟一把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手中的剑也一个反弹,向林麒胸上落去。
林麒一惊,暗道了一声“糟”!但只觉得胸口被重重地磕了一下,竟没有受伤,举剑一看,原来铁锈已经将刀口封死,宝剑已无昨日之辉,恰似躺在这里的自己……
林麒叹出一口气,苦笑地摇了摇头,刚刚的一股傲气早已消去,剩下的就是满心的无奈和叹息。
忽然一阵讽刺的笑声传来,林麒转日望去,高映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在不远的一个高坡上偷看,现在已经立起身子。
“妈的,你小子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林麒倒是不怒,只是冷笑一声,“有今天又怎么样?没了一条腿,我一样可以踩死你!”
高映川怒啸一声,“你以为我还是昨天的我吗!”纵身一跃,竟有一树来高,落至林麒跟前。
林麒一惊,“你……!”
“让你尝尝老子新得的力量!”高映川大喝一声,一掌向林麒上身攻出,林麒也同时出手,两人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对了一掌。
一声闷哼,林麒竟被他这一掌震得向后退去,原本一条腿就使不上力,这一退竟退了七八步才站稳。高映川只是身子晃了晃,竟半步不退。
林麒心中一惊,这怎么可能,一个月以前,他还是连基本内力都没有的人,现在自己竟被他这一掌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接不下。就是所谓的武学奇材,阅遍天下所有绝世秘籍,也不可能一月飞升至此啊!
高映川这一掌拍出,竟是自己也吃了一惊,抬起自己双手望了望,狂喜地说了一句:“真他妈的,那老鬼真没骗我啊!”
林麒听得真切,心中已经猜出了**分,难怪他一个月就脱胎换骨,就如当天的刘继堂一般,术法武功用得根本没什么禁忌。但他究竟是怎么遇上那怨灵,又怎么得到力量的?怨灵自然不会随便给予一个人力量,更何况是一个资质这么平庸的人,他身上肯定有可利用之处!难道……他和老四的失踪有关!
想到这,林麒望向他,“我兄弟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高映川满不在乎地一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