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样的事情我起先并不知情!”齐厉好像一样看透了凌菲心中的想法,冷冷的说出口。笑白是三皇子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那时,舒琴夫人假死被他的父亲兵部尚书所救,安置在他们家的别院中。他尚在襁褓中,后来舒琴夫人生下笑白,他与笑白纵使度过了一两年的童年时光,那时,他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父亲母亲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后来,他被皇上暗中选为御前带刀统领。成日面具示人,父亲母亲为了他的安全,更不可能将这件事告知他了。他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后来皇上调查了,带着他们四人一起去运州的路上与他们亲口说的。
即便当时再震惊,他也不敢背叛了皇上,皇上是天齐之主,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他父母的性命,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皇上私下里来运州的事告诉笑白。索性,皇上是真心的思念舒琴夫人母子,这接回去也只有享福的份儿,况且,笑白一个皇子总不能流落在民间一辈子吧!
第141章 喜欢你 明白不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沧州城,还知道我的身份,难道是皇上派你来到?”凌菲如今真是看不透面前的这个男人,这样用两个身份活在世上,在生活中不断地转化,难道他不累吗?
齐厉桃花目微微一凝,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气:“你以为让皇上知道了你在沧州,你还能这般惬意的与我聊天?”
目光慢慢地落在了凌菲身上,犀利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让人摸不清看不明的情绪:“凌菲,当初你在皇上的门外偷听,然后收拾包裹逃出舒府以为没有一个人知道吗?”
凌菲心中一惊,她想起那日为了了解皇帝大叔的计划,隐了身份偷偷去元思师兄门外偷听的那回事,可是她明明戴上了碧玉镯,按道理是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他又是怎么知道!一种非常不好的让人不安的感觉窜上了凌菲的心头。
她瞪大了眼睛,定定地注视着齐厉:“你······”
“再厉害的东西也有克星,我自幼生下来就是阴阳眼,能视别人不能视之物。任何隐藏在我面前都是虚妄。也是因为这点原因,我才会成为皇上的御前带刀统领之一。”齐厉平静的诉说着。
皇上身边的四位御前带刀统领谁没有异能,就是因为这点异能,他们便要遮起面容,整日伴在皇上身边,以两面示人,就连最亲密的结发爱妻都不能够透露自己的身份。纵使被冠以齐姓,又有谁会打心底里愿意。皇上身边的御前带刀统领施行的是续位制,除非他们找到与自己有相同能力之人并培养到具有胜任御前侍卫的功夫才可以传位于他,自己才能回到原来的生活。当然,这些齐厉是不会与凌菲说的。
凌菲洗了震颤着,她从没想到齐厉还有这种能力,那她那日偷偷跑路的情景不是都落在了他的眼里,他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皇帝大叔,为什么没有通知笑白。
“你······你为什么不说!?”既然今日就要把话摊开来说,那索性就问个明白。
齐厉苦笑一声,从他这样张扬跋扈、嚣张高傲的人身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笑容。“我为何要说,我虽效忠皇上,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自己的想法。将你的行踪告知皇上我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返会失去对我来说很珍贵的东西。我从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那你也没有告诉舒笑白。”凌菲本能的以为齐厉口中“很珍贵的东西”是与笑白之间的兄弟情义。
齐厉冷冷地哼了一声,眼中的眸光好像要杀人一般瞧着凌菲,带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这个丫头真是迟钝的可以,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他真不知道应该感到悲哀还是无奈。
“你不是精明的很嘛,为何我觉得你比蜗牛还迟钝。笑白是我兄弟,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你的下落。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们还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凌菲脑袋好像被一个硕大的锤子砸了一下,晕晕乎乎不知道齐厉在说什么,什么“迟钝”,什么“竞争对手”,答案其实就铺在桌上,头一低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但是她仰着头就是不愿意接触到那个真相,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太弱,怕受不了。
齐厉突然伸出手,想要摸摸凌菲柔顺的黑发,可是凌菲忽的一侧身让开了他的触碰。齐厉手僵在空中,好像化石一般,最后只好蔫蔫地落回了桌上。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小丫头真是蠢笨的可以,你以为在沧州城开店铺做生意是那么简单的,虽说你有这个才华,可是哪里不要打点,新事物总是要让人有个接受的过程,再好的美玉也要识得美玉的人才行!”
“那个管家·······”凌菲惊讶不已,脱口而出。的确,在沧州城开门做生意,她确实觉得太过简单了,没有官府的阻挠,没有黑市的侵吞,更没有同行的欺压。她当时一度怀疑是不是暗中有人帮助,可是两年多来,始终没有人现身,她便淡化了这个念头。竟没想到会是齐厉一直在上下打点。
齐厉的脸色在听到凌菲的这句话时稍微好了一点点,薄唇邪邪地扬起,总算找回了平日里的那些自信和张扬。
“还不是无药可救。我做这些可不是白做的,我从来都不是个只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反倒是付出的多,收回的就要更多。既然你已经欠了我这么多,今日也要到还的时候了!”
凌菲无语的看着面前男子,没有了面具的遮挡,那俊美的脸庞更透着一股邪肆,配着勾起的嘴角和闪着流光的桃花眼,风情无限。
凌菲面对齐厉,有些说不出话来,这叫她怎么说,她就是欠他的,这两年若没有他暗中周旋,她可以想象到罗府茶铺该是怎样的艰难。
瞧着小丫头无话可说的样子,齐厉反倒是怒从心起,他眉一横:“你这丫头,什么都不会,伤人心倒是一流。我做这么多,说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你!只是为了你!我喜欢你,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连我自己也不能抑制,你明白吗!”
齐厉几乎是吼出声的,他压抑的太久了,为了摆脱皇上的怀疑,他整整花了两年多的时间,一边遮掩这凌菲在沧州城的行踪,一边还要忍受着心里越加强烈的感情。他何曾没有想过忘却,何曾没有想过放弃,但是他就是忘不了,他越是想要甩开就粘的你越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来到沧州城,说什么他也不能错过,说什么他也不会放手。
凌菲呆怔着,脑子好像上锈了的齿轮,怎么也转不起来。不想面对还是面对了,虽然逃避不是最好的解决事情的办法,但是她别无选择,齐厉的话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让她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被炸地魂飞魄散。
艰难的从嘴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呵呵,齐厉,别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要走了。”说完,凌菲几乎是逃也似的从座位上站起,抹脚开溜。
可是齐厉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凌菲这么脚底抹油了,他轻轻一移就到了凌菲的身前,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沉:“凌菲,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两年多了,你还是忘不了他?是不是!”
凌菲是不愿意面对齐厉的感情,这么炽烈的情感杀的太措手不及,她一点招架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她却很讨厌别人用这种质问的口气与她说话,她要逃,是觉得她对他愧疚,是她还没有想好应对这段感情的正确方法,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会任由着别人逼着她做决定。
骨子里的刚烈被齐厉激发出来,她最恨别人逼着她做不喜欢的事,最恨别人胁迫她做决定:“这与你无关,请让开,我喜欢谁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齐厉眼瞳一缩,眸子几乎冒火,他想过他表白后,这丫头的回答,千万种答案他都在心里演练过,可是唯独没有想过这种。怒火冲上心头,让他脑子发热。他就像一尊雕像一样拦在凌菲身前,俊美的面容狰狞着,有些扭曲,然后他一步步的逼近她。凌菲惊诧地瞧着齐厉的举动,偏生他太高太大,她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凌菲大步一退,后背就触到了雅间上的木柱,再也没有逃脱的空间,齐厉整个人带着怒气就压了过来,修长有力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桃花目中深沉晦暗,让人瞧不清晰。
“呵呵,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可知道你还忘不了的三皇子就要大婚了,娶的可是开国公武襄公的孙女唐沁语!他早就将你忘了,三皇子现在可是皇上的心头肉!”
凌菲一瞬间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失神地望着面前的齐厉,那句话就像魔音一样穿破她的脑子。原来她一直对笑白还保有一丝希望,原来她这两年多只留在沧州城是有原因的,只是她刻意忽视了这个原因,不愿意面对而已。齐厉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