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无效,他奋力一搏,推开保镖试图闯人屋子解救心爱的人。
“维熙,”她在顶楼欣喜的挥着手臂,“我自由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关住我了……等我,我就来。”
像飞蛾扑火般,唐语嫣神情坚定、眼眸含笑的一跃而下。
砰——
她瘦弱的身子骨硬生生的摔落在唐家大门前,暗红色的液体染红她的脸、她的身子……
“语嫣——”甩开钳制的手,从维熙心碎狂奔而来,跌跪在她身旁握住她微颇的手, “语嫣,为什么不听话?”他热泪盈眶,所有的情绪一时间像刺似的被哽住了,好疼。
“维熙,你接住我抛下的长发了吗?你会像王子一样将我从楼顶解救出来吧?”她的口中呕出血。
“会,我会。”他哽咽。
“别哭,我喜欢你笑,喜欢你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这次我是真的自由了……”
她瞪着无辜的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直到死神解救了她肉体上的疼痛。
“语嫣——”从维熙仰天怒吼。
婚礼后,花嫒淇维持上课、上班交替的生活。
委任律师在从维熙的要求下,迅速办妥她的产权移转,可他却无端失踪许多天,没出现在公司,连家也没回,害她担心得几天都睡不好。
虽然她现在的生活可说是充实极了,课余,她是“丰凯”总经理;家里,她是从维熙的妻子。但,多重的身份,多样的责任,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自己?
车子紧急煞车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惊醒了若有所思的她。
下床,单手撩起窗帘探看着屋外,从维熙消失多日的身影正摇摇晃晃、脚步颠颠倒倒的朝屋内而来。
花嫒淇连拖鞋都来不及穿,飞快的下楼,抢在他跌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之前及时搀扶住他。
“维熙,你去哪儿了?”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精味,她不禁皱眉。
“嗯,喝酒。”他打了个酒嗝。
摇摇晃晃的身子一时不小心,扫落客厅的摆饰,吵醒戎妈出来探视。
“少爷。”戎妈三步并作两步,从另一边搀起他。
“戎妈,对不起吵醒你了。”花嫒淇歉疚的咬着唇。
“快,快将少爷扶上楼去。”
两个人勾着他的手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把这直拗的“醉人”给扶进卧室躺下。
“要不要我给少爷煮个热汤?”戎妈十分不解,什么时候这完美的少爷也学会贪杯了?
“管家妈妈,你先去睡吧!他醉成这样,汤是没办法喝了,我帮他擦擦脸,先让他睡好了。”
“那好吧,如果有事,你再喊我一声。”戎妈阖上门离去。
花嫒淇坐在床沿睇着他。
床上的人翻着身子,发出一声嘟哝,将脸埋人枕头。
花嫒淇到浴室打湿毛巾,小心扳过他的脸,替他轻轻的擦拭着,也许是喝了酒,他浑身发热、呓语。
“为什么喝得这么醉?”花嫒淇一边拭着他的颈子,一边轻声问。
“热……”他喘气不耐的吼着。
花嫒淇起身打开冷气机,又进浴室重新拧了毛巾,“好点了吗?”
也许是凉意刺激了他的神志,当湿毛巾再次覆盖在他发热的脸庞,他倏他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盯着长发半垂的花嫒淇。
“怎么了?”
二话不说,他坐起身,擒住她的手腕, “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