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虚废了多少时间,当黎明再起,她没告知任何人,纤细的身影推开门快步离去。
直到晚上才进门——
“淇小姐,你这一整天去哪儿了?”
大清早就不见踪影,也没进公司,却到天黑了才进家门,戎妈担心的上上下下审视着她。
花嫒淇露出一抹笑,“当然是有事要忙啊!”
“那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她拉着戎妈在客厅坐下,“管家妈妈,你想不想回马来西亚?”
“怎么突然这么问?”她疑惑的盯着花嫒淇。
“因为我订好机票了,明天就回马来西亚。”她宣布着她的决定。
“回马来西亚?不用上课吗?公司怎么办?少爷知道吗?”戎妈一长串的问题全问出口。
“别怀疑,明天就回去。”她站起身,“管家妈妈,别忘了我们‘丰凯’的总公司是在马来西亚,还有,学校的事我都处理好了。快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很早就要去机场。”
她一蹬一跳的跃上楼梯,接着转过身露出她一贯的天真笑容,“别发呆,动作快!”
然而,她背过身的微笑,已经蒙上沉重的黯然
班机在跑道上加速,骤升的高度让她一时不适,直到压力退去她才睁开眼。
台湾!她再一次的离开。
从今以后,台湾只会是她的记忆里的一段,只会是地图上米粒般大小的一点记号。对她花嫒淇而言,将不再具有任何重要性。
从今天起,她花嫒淇将完全只属于“丰凯”,属于爸爸的女儿。
只要是牵涉到“丰凯”的事,她将会以生命去守护,绝不需要别人插手、也不让别人有插手的余地。
PUB里昏暗萎靡的灯光、音乐尽情流泻着,城市的孤男寡女在深夜群聚在这里,抚慰孤寂的心情。
吧台前的两名男子习惯性的以手肘撑着桌面,睥睨的看着PUB里人们慵懒、诡谲的醉态,耳朵凑近交谈着。
他该如何跟舅舅交代,因为他的大意而毁了嫒淇的清白,因为他忘不了对语嫣的亏欠,害嫒淇负气回马来西亚,他实在残忍……
“喂,回魂行不行?”被忽视许久的宋悦然不甘寂寞的喊着。
从维熙隐去愁苦的心情,露出招牌的露齿微笑。
“死木头,成天只会白痴的笑,你就不会跟我聊聊天吗?”宋悦然最无法忍受毫无攻击力的对话者,那只会使他的语言能力在无形中退化到无能,却不自知。
“聊什么?”他问。
“噢,你是蠢蛋啊!真不知道你老妈生了一张性感的嘴巴给你做啥用!暴殄天物。”
“吃饭。”他简单回答。
“算你狠,从维熙,如果你不是我同学,我早一脚把你踹到路边去了。”宋悦然叽哩呱啦的抱怨。
“老宋——”他懒懒的笑,“你可不可以安静五分钟?”
“你——”宋悦然为之气结。
从维熙淡淡的说:“媛淇离开台湾了。”
“去哪?”他摇晃着杯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