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看懂了四长老的眼神,但他连嗤笑一声的力气也不想多耗费。
只有咒力、术式、天赋的咒术师啊……真是愚蠢地让人发笑!
五条悟饶有兴趣地看着伏黑甚尔的表情:“你不也是吗?”
“什么?”
“既然觉得咒术师都是蠢货,那就去把这些蠢货推翻啊!”五条悟嗤笑道,“觉得自己不需要用【咒术师】的身份证明自己,那就把那些愚蠢的咒术师,去把那些欺负过你看不起你的禅院全部踩到脚底下啊!”
“那样高傲又自大的咒术师们,被你这个一点咒力天赋也没有的’普通人‘踩在脚底下,狼狈地沾满泥水栽进土里,连呻。吟叫嚣的力气也发不出来——这不是很痛快吗?!”
“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五条悟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像单纯的感到疑惑,但与其或是疑惑,不如说嘲讽更为恰当。
“你只是和那群垃圾一样,满足于欺负比自己更弱小更无助的存在罢了!”
五条悟想起了五条稚趴在他怀里对他说出的困惑:“尼酱,惠惠的爸爸为什么不爱他呢?虽然他没有被爱过,但不正是因为他没有被爱过,所以才知道这样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吗?”
五条悟是个不会向下看,不会站到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的混账。
但五条稚的困惑,五条悟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去解决。
因为,他是稚酱最爱最信赖的【哥哥】啊!
“大概因为那个家伙是个蠢蛋吧!”
五条悟从不觉得自己很惨,如果他还惨的话,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是幸福的了。
虽然没有朋友,没有某种意义上的家人,没有父母,但是,总得来说他还是很幸福的。
——只要稚酱还待在他的身边,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他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如果,是如果哦,如果稚酱某天消失的话,那他或许就再也感受不到幸福的存在了。
“如果到了那一步的话,那么这个充满绝望的世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五条悟真心实意地这么认为着。
五条稚说,他诞生的意义就是和他相遇。
对五条悟来说也是同样的。
“我们是一同诞生的’半身‘啊!”同一个受精卵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虽然是不同的生命,但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同一个【存在】啊!
所以,五条悟不会犹豫的。
即便五条稚爱着这个世界,即便可爱的弟弟希望他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但稚酱将我的幸福一起带走了啊!
没有稚酱却能独自享受幸福的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啊!
一天,两天……两天的时间,没有稚酱的他还暂且能保持最后的冷静,但是等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
这个充满绝望的世界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既然将稚酱带走的是无止境的恶意,那就将这个世界彻底回去——将无止境的根源一起消灭,这样就好了嘛!”五条悟如此任性地想着。
于是他也任性地对伏黑甚尔说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说,你有没有想要杀掉所有禅院的想法呢?”
四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