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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对不起。”特惟一下楼就大声宣布。他在第二次要我后,就飞快地放开我,上楼去。他的头发湿湿的,原来是去冲凉。“妳在笑什么?”
“笑你现在不就说对不起了。”不知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很想笑。
“很冷。不好笑。”
“我也不期待你会笑。”看着他冷着脸,我转身把烘好的巧克力果仁饼干拿出来。
他这冷漠,是在后悔背叛了海临吗?
“刚才的事……”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海临,我也没有理由告诉她。”我把饼干一片片的放在架上,庆幸不必看他脸上的表情。
当老板要我时,我知道是欲望。
但当特惟要我时,又是什么心情?
第一次是把我当作是海临的替身吧?第二次也是吗?还是,是欲望?
我情愿是欲望。我不想当替身。
当老板要我时,我很庆幸和安慰,因为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要我,我怎么能够和有理由拒绝。
但是,当特惟要我时,我却什么也不能思考,只能顺着他的要求满足他,甚至‘拒绝’这两个字也没在我脑海闪过。
好可怕!
对他,是爱吗?还是只是像我对老板那样的欲?
“海临早就以为我们睡在一起了。”
“噢!也对。”是啊!我怎么了?他和我根本就是海临的安排嘛!如果没有海临,他甚至不会和我说话、睡觉,甚至做那种事。是啊!我怎么忘了?心情突然转坏。“饼干我等一下再收,我去冲凉。”
“不要我帮妳收?”以前只要他看到他在,我都懒惰地命令他收拾的。
“不必了,要等凉了才可以收。”我必须离开这里,至少暂时离开。我不能再和他独处了。
我会疯掉。
想到这一切的进行式都是海临的预料与安排,我就觉得恶心、妒嫉。
妒嫉有一个男人明知道会伤心,却爱她而甘愿承受。
妒嫉她有一个爱她,而不爱我的男人。
恶心,却是因为自己竟无形中照着她的安排,而觉得自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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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出去?”
“我有事。”我不理睬坐在看电视的特惟,把饼干收进玻璃罐后,就走到大门。“你饿了可以吃饼干。”
“妳要去哪里?不是说要相处一天吗?”
“我不记得有说过什么。总之,对不起,我有点事。”我打开大门,“我先走了,再见。”
由于我没有车子,只好走路到巴士站。幸好不是很远,只需要五分钟。
我发现小小的巴士站竟然站了好多人。怕热的我只好到有屋顶的地方去站着等。
“思雨?张思雨?”一个刚下巴士长得非常好看的高大男人叫住我,“真的是妳?张思雨?我是柯圣雅!柯圣雅啊!妳不记得了?妳还说过我的名字太女性化,应该叫……”
“生涯。”我真的有点惊讶眼前的人就是以前一直被我欺负的可爱小男生,“想不到你长得这么高、这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