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普通的小家庭,往往都会因为一些小事情,折腾得心头烦躁。
又何况是他宁河图这么大的家业?
三十万兵马的队伍,他这位主事人,如果不拿出足够血性的风格,来管治底下的部众规规矩矩的做人,做事。
往后随着规模逐步扩大,出现的问题,只能越来越多。
所以,宁尘选择了一贯杀伐的方式,用少部分人的性命,震慑更多跟在他后面做事的部众。
今天这批,宁尘承认他们是牺牲品。
有些甚至不用死。
但,照样杀了,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底下的人,自然也心知肚明。
返回自己的住所后。
李般若似乎察觉到了宁尘心情不好,也没吱声,沏了一壶茶,悄悄的放在宁尘的旁边。
“家业大了,问题肯定会多起来,你别忧心了。”
李般若安慰道。
宁尘揉揉太阳穴,想起了当年,那批被他直接除名的队伍。
三百人。
从将到兵,一个不留,全部斩立决。
当时,直接在军营中引起了大震荡,甚至有麾下副将私自嘀咕,拿那些百姓的贱命和能征善战的兵马相比,简直在侮辱后者。
为了向百姓赔罪,全员搭上性命,更是无稽之谈。
后来嘛,自然也杀了。
“很久之前,爷爷告诉我一个道理,天下百姓,形同河水,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所以,别的大势力我管不着,但,我的队伍,不准碰百姓,这是死规矩,谁动,杀谁。”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区区八个字,却隐藏着大智慧。
再细细回味,宁见之所以很早之前,就告诉他这个道理,并终生不准背弃,现在看来,宁见一开始就……
“宁爷爷,是不是很多年前,就下定决心,要扶你上那个位置了?”李般若朝着宁尘眨巴眼睛,笑眯眯道。
宁尘笑而不语。
为君者,统管八方山河,自然要视天下百姓为己出。
虽然宁尘还没到那个高度,但自幼受宁见熏陶的他,时年今日,已经具备才德和威望了。
李般若换了个姿势,坐进宁尘的胸侧,借着透满发丝香意的脑袋,蹭了蹭宁尘的下巴,柔声道,“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