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絮。
纳兰观音默读几遍,眉梢终于泛起一抹罕见的亮光,“很好听的名字。”
这是宁尘第一次向外人提及,自己娘亲的名字。
哪怕是自幼便在一起的李般若,也不曾知道。
虽说,那时年幼,关乎父亲那一辈的恩怨纠纷,他本没有资格介入和质问。
但,这么多年过去,就像是一块心病,挥之不去。
久而久之,越想要忘记的东西,其实,越难忘。
也不敢忘。
“现在的你,真的很好看。”
数个小时的平复,纳兰观音的情绪,渐渐稳定。
当她的视线,再次落向宁尘这一身蟒袍之后,忍不住喜上眉梢,轻轻道出这样一句话。
宁尘笑而不语,背着纳兰观音,继续赶路。
因为宁尘的突然离开,让白起几人心神不安。
毕竟,如今返北的宁河图,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领军人物。
这么潇洒随性,动不动就当个甩手掌柜,除了陈庆之依然无所谓外,白起面子上,其实已经隐露出不高兴的迹象。
尤其是翻阅完那份密报,得知宁尘去接纳兰关于之后,整张脸,都沉闷下来。
陈庆之朝花荣挤眉弄眼,示意后者去安抚安抚这位素来有‘杀神’之称的老大哥。
“等少帅回来吧,这模样,怕他会揍我。”
花荣缩缩脚跟,找了个借口,转身就跑得干干净净,当真是来去如风,不留痕迹。
独自与白起共处一室的陈庆之,顿时满脸尴尬,笑哈哈打了个喷嚏,也跑了。
“哎。”
许久,白起长叹数口气,回身坐在椅子上,亲自处理各方密报。
晚间时分。
宁尘出现在城外。
白起亲自接人,先是轻描淡写扫了纳兰观音一眼,然后冷不丁就冒出一句话,“少帅真是好潇洒,不远千里,英雄救美,佩服佩服。”
宁尘故意装作没听见,撇撇嘴,自己走自己的。
纳兰观音缩着脖子,也没吱声。
毕竟宁尘身份不同,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作为一方霸主,如此不经考虑,动不动就只身离开坐镇的主城,除了让下面的人跟着担心之外,也显得为人过于轻浮不稳重,一旦形象受损,在麾下私军中很难树起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