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穿金戴银的雷钊。
按照长相,这位也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但手头上有钱后,就想着装扮装扮,以至于整个人气质显得不伦不类。
三七分的发型,加上个人的言行举止,更是凸显一股低俗的味道。
这种人,一看就是暴发户。
“你瞧什么瞧?老子让你跪下,没听见?”雷钊单手握着鼻烟壶,再次冷声呵斥宁尘。
宁尘没做声,示意秦香怡继续。
秦香怡回忆道,“父亲当年和几个邻居一起上山挖药材,然后只有他一个人没下山,彻底人间蒸发,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雷钊眉头一簇,他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提及当年的事情?
这件事,整个西凉村已经被盖棺定论了,绝大部分人都相信是秦香怡的父亲,自己丢下孤儿寡母,跑路了。
再加上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也没什么人在意了。
现在突然翻出来,居心不轨。
“野丫头,你说这事干嘛?”雷钊呵斥道。
“自那之后,雷钊和那几个一起同父亲上过山的村民,相继成为暴发户,然后父亲跑路的消息,也是他们传出来的。”
秦香怡壮着胆子,说道。
“野丫头,我怎么听你话里有话?”雷钊眼睛眯成一条缝,神色不善。
秦香怡眼眶红红的大吼道,“我父亲是被你们几个害死的。”
一句话,惊得现场无数村民,心头微颤。
雷钊的整个表情,也是变得相当狰狞。
“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碎你的嘴。”雷钊恫吓。
雷老虎和周惠夫妻,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恶意颠倒黑白,尤其是周惠,冷不丁就嘲讽上了,“我就说这家母女不识好人心吧,现在又开始反咬你一口了。”
她望向雷钊,故意替对方委屈道,“这些年,你多照顾这一家啊,逢年过节送点慰问品,现在倒好,竟然污蔑你杀人。”
雷钊气血上头,跟着嚷嚷道,“老子这些年如此照顾你一家,什么事情不是先想着你们?你看看你们家,过得比谁差了?”
“现在昧着良心污蔑我,你们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听语气,反倒真的是自己受了委屈。
“你是村长,不做做样子,谁会服你?”秦香怡又补上一句。
宁尘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拿着上面慰问,当做自己的功劳。
现在还理所当然的要秦家母女感恩戴德,否则说一句不顺心的话,就是不识好歹,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