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门前的刀光剑影。
宁尘无心再关注。
沈剑君,宋缺等人当然知道如何处理干净。
至于,自恃门威浩荡的司徒王族,过段时日他宁河图肯定要亲自造访造访。
这倒不是他死缠烂打,过于蛮横,归根结底,还是想给自己的白衣卫讨还一个公道。
当年这批白衣卫跟着自己摸爬滚打,流血流汗,感情之深,等同亲生兄弟,谁敢动,那就准备好随时拿命赔罪。
司徒王族,固然厉害,但他宁河图也不是好招惹的。
“这个年,你们司徒王族别指望欢欢喜喜的过完。”
宁尘站在街道边缘,两手插袋,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随后,转身离开,提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此时,正值黄昏落幕时分,李般若和红药正手忙脚乱的洗菜烧饭,虽然向来不懂生火做饭的李般若,对于这些很是陌生。
但,还是在认真的摸索。
所谓夫妻,过完了甜言蜜语,最后还是要落实到柴米油盐酱醋茶,虽然两人还没大婚,可这位素来体贴的女子,正在尝试着一点一滴的改变自己。
就像当初的纳兰观音。
红药畏首畏尾得站在李般若的后面,偶尔递上调料,汤勺。
啪!
也不知道小家伙过于紧张,还是一不小心脱了手,一只瓷碗突然落地,然后碎成一朵花瓣。
“啊,锅炸了。”
李般若吓了一大跳,张嘴嚷嚷两句,胡乱跳脚。
一脸茫然的红药,转身就跑,眨个眼就躲到了门外。
“炸了炸了。”
李般若神色粉白,惊慌失措的嘟哝了两声,才发现是瓷碗落地,再抬头,发现做错事的红药,正蹲坐在门口,两颊涨红。
最后,李般若看到了站在数十外之外,一副幸灾乐祸表情的宁尘。
“不准笑。”
李般若朝着宁尘舞动锅铲。
红药看到宁尘,呵呵笑了两声,然后一个箭步,窜上宁尘的脖子,然后揪住他的耳朵,一阵低语。
虽然惜字如金,但宁尘还是听明白了。
大概是在埋怨般若姐姐的厨艺,相较于纳兰观音,差的实在太多。
再次提及纳兰观音,宁尘的心情有点沉重,她已经离开数月有余,如今再回到凤天这片故土,关乎那个人留下的一切痕迹。
就像是挥之不散的白云,时不时的就要窜进脑海。
关乎宁尘和纳兰观音之间的恩怨情仇,李般若也心知肚明,出身自名门大家的她,婚姻理念相对传统,并不介怀所谓的一夫多妻。
她只在乎,宁尘未来如何抉择。
毕竟,纳兰王族和宁尘之间,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而纳兰观音,始终是出身自纳兰王族。
何况……
李般若也察觉出宁尘走神了,隔着围裙擦擦手,小心翼翼的站到宁尘近前,弹了弹他的额头,笑骂道,“又在感春伤秋了?”
宁尘笑了笑,习惯性的坐在台阶上。
红药心安理得的钻进宁尘的怀里,不言不语。
李般若沉默了许久,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坐到近前,握住他的手心,认真道,“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