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张顺德猛然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皇上,大皇子没了!”
一时,寂静下来,良久,水沨才淡淡的说道:“水浩远早就没了,封大皇子为礼王爷,厚葬了吧。”
张顺德深深地埋下头,不再言语。耳边响起一声轻若飘渺的叹息,转眼也消失不见了。
68、第六十八章 。。。 番外五
乾光八年,太上皇驾崩,是为国丧,天下同悲。上谕尊太上皇遗诏,晋梅太妃为贞淑皇贵妃,殉葬!
乾光九年,皇上祭天遇刺,重伤,当场捕获刺客一人,其余或自尽或被斩于刀下。
乾光九年,十月,刑部尚书亲自上书,刺客松口指认北静王。圣上大怒,下令圈禁北静王,并从
北静王府搜出黄袍,冕等违制物件。满朝哗然,同时牵连的还有循王爷,礼王爷,靖王爷,连降三等。
乾光十一年,西北战事平定,各地新推行的耕种方法获得了大丰收。吏治经过整顿更加的清明,百姓真正过上了好日子,史称乾光盛世。
乾光十二年末,皇上病倒于秋猎。
乾光十三年初,皇上伤势突然恶化,群医束手无策,次月,皇上驾崩。立遗照,命黄六子水思远即位,改年号泰丰,是为元初。
而一辆宝蓝色的马车,连夜离开了皇都。
“如今你舍得离开?你还有许多事情并没有没成不是吗?”贾瑚淡淡的笑着,看着对面正在自斟自饮,一派闲适的男子说道。
水沨似笑非笑的瞧了贾瑚一眼,一把揽住贾瑚的头,将口中的酒完全的度进贾瑚的嘴里待他完全咽下去,然后暧昧的缠住他的舌头,一双眼睛直直的望进对面的人,不容躲闪,不容逃避,都带着笑意。
一吻既罢,贾瑚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但只是平静地说了句:“琼久的桂花酿,果然是不错的。”
水沨含笑的点点头,伸出舌头刻意的舔过唇角,说道:“是不错,可惜只剩下两坛了,另一坛就在我们以后的家里。”
贾瑚轻快地笑开了,“我喜欢你这样说。”
水沨说道:“我是有许多的抱负没有施展,许多的理想没有实现,但是,我也知道,理想是永远没有结束的,抱负更是实现不完的。可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而我所经历过的,也会成为我格外珍惜的回忆。”
贾瑚望着他,问道:“你是怎样想开的?”要说水沨,贾瑚自认为再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人了。他有抱负,有理想,有野心,有手段,更重要的是,他够狠心。无论是对敌人,还是自己。这样一个人,怎会甘于平淡的否则当初他也不会给贾瑚服用忘生丹了。
水沨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怔怔的望着窗外许久,才说道:“大概是因为父皇吧。”
那日病重的父皇躺在床上,干枯的,颤抖的手,死死的攥住他的,浑浊的眼睛,却猛地蹦发出晶亮的光芒,他热切地说道:“梅儿,梅儿可在?”
水沨知道,那是在找梅太妃。可是他早已使了人去传梅太妃了,但是已经很久了,仍是不见人影。不动声色的,水沨给张顺德使了个眼色,张顺德立刻会意的躬身悄声出去。
太上皇喘息着,死死的咬着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显然已是要油尽灯枯了,却仍是不死心的要等见梅太妃一面。水沨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能默默地握紧太上皇的手,希望能让他撑的再久一点。
不一会,门被大声地推开了,梅太妃苍白着脸,一脸愤恨的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张顺德。
看到梅太妃进来,太上皇的眼睛里猛然爆发出一阵精光,“梅儿”他眷恋的唤道,像是用尽了毕生的依恋,有一滴浑浊的泪珠顺着他枯槁般的脸颊留下来,“我想你。”他说道。事实上,自从他生病以来,梅太妃就再没来见过他,每每传召,也已身体欠奉推脱掉了。
“你快死了?”梅太妃的神情很是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太上皇。
太上皇撑着说道:“过来,让我看看你。”
梅太妃没有动,只是一直盯着太上皇,然后,缓缓的勾起唇,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咯咯的笑出声,形容癫狂。
水沨猛然呵斥一声:“梅太妃,还请注意规矩!”
“规矩?”梅太妃猛地大声惊叫着,“你居然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