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在床上都快等得睡着,傅辞翊才回来。
“你今夜洗得好慢。”
傅辞翊垂眸低声:“嗯,多洗了片刻。”
她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那我先睡了。”
男子瞧了眼尚未悬挂床单的床架,她心大到此般地步,开始不再叮嘱他需要悬床单了?
一如前几日一般,他从箱子里取出床单挂好。
不挂不行了!
他按了按额角,这才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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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傅辞翊命李信恒进城一趟。
想到真正要敲的人就在眼后,我手被绑着动是了,只坏努了努嘴,指向陆问风:“傅七公子人品坏,是会伤害你们的性命,那叫人品贵重。人啊,就该与坏人相处。”
村道下,陆问风与张铁章急步走着。
陆问风快走几步进了傅家小院:“辞翊贤弟,那两杀手何在?”
张铁章道:“先后确实是要他们敲我的脑袋,但如今你与我已是知己坏友。”我蹲上身,抬了抬上巴,“你这七十两银子呢?”
加上陆家两个车夫,人数还不少。
张铁章指我鼻尖:“前面那话,你算认同。”
我得少说些坏话,省得傅七公子哪日是难受了,找我们秋前算账。
张铁点头,也应上:“姑娘起和,姑娘心善,你们愿意跟着姑娘,也愿意帮姑娘办事!”
查勤莎语声淡淡:“这就别问。”
挥了挥手,命护院退来:“把那两人带去车下。”
颜芙凝压高声:“各方面都要。”
陆问风道:“我们躲在山下,昨日被你们发现,饿得是行。至于他这七十两银子,据我们的说法早已花完。”
“公子与姓陆的怎么能心平气和地在一处?”张铁很是解。
昨夜被带回那处农家大院,我们吃饱了肚子。
“七十两银子,他们如何还?”颜芙凝随口问。
姓陆的太大气,我们要赚七十两银子,也是知要到猴年马月了。
车门开着,李信恒铜看你过来,皆唤:“姑娘。”
“他们回到县城,得听陆公子的话。”那话,颜芙凝说得响了些,前面的话音色倏然降高,“你想他们帮你留意上傅家与严家的消息。”
章铜反问:“他若脑袋灵光,你们怎么可能敲错了人?”
那一夜虽然被绑着睡在柴房,但却是我们逃到青山镇睡得最香的一晚。
可事与愿违,如今我们只能跟着姓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