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蒲团,已经坐了一百多人。
不少人摇摇欲坠,额头上遍布密密麻麻的汗珠。
但他们,以及是抵挡住了。
琴声悠扬婉转,一会如神如仙,一会如诉如泣,有时极尽温柔,有时杀意滔天。
白衣将自己遇见徐逸时,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琴声,用心来讲诉。
突然,有一道莫测的声音响彻在耳旁:“白玉京令秦惑杀徐牧天,秦惑领三百秦门亲卫军,已经出发,朝古朝圈养之地去了。”
铮!
陡然间,琴弦崩断。
白衣眸子里泛起极致的恨意,骤然腾空,朝皇宫而去。
金瓦琉璃殿。
白玉京一手轻轻抵着太阳穴,半闭着眼,正在入寝。
哐当一声,殿门被狂风推开。
一袭白裙的白衣,浑身缭绕着刺目的剑意,倒竖的秀美,绽放杀机。
“放肆。”
白玉京眼睛都没睁,淡淡道:“你要弑父吗?”
“白玉京,你骗我!”白衣厉声喝道。
“骗你什么?”
“你说我纳信仰之力,塑神祗之身,才有资格逆转天地!可你现在,派秦惑去杀他!为什么?”白衣质问道。
白玉京陡然睁眼,声音里带着冷厉:“谁跟你说的?”
“有是没有?”
“来人!”
白玉京暴怒喝道。
唰唰唰……
十几道光影,悄然浮现。
“遍查神都,给本帝将一切见不得光的蝇营狗苟之辈,全都挖出来!”
“是!”
光影纷纷消失不见,一切恢复正常。
“我去找他。”白衣道。
“你怎么去?”
白玉京淡淡道:“没有穿梭战车,等你去古朝圈养之地,他坟头草已经一丈高。”
“那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和他分开了。”白衣转身就走。
“站住。”
白玉京身影从后方传来,身影却已经出现在白衣眼前。
“本帝只是让秦惑去试探祖龙山的底线,他若真的死在秦惑手里,只能证明祖龙山确实衰败了。”
“我管这些?”
白衣一字一顿:“我要的,是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