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你这是什么箭?这破坏力也太恐怖了吧!”萧媚第一次见到高小山的底牌,兴奋异常。
“此箭名为巨力,我也是第一次使用,可惜我不懂这铁箭上篆刻的阵纹,否则完全催动这阵纹威力还能更大,据说能碎山毁城。”高小山虽看不见眼前场景,但也感受到了这一箭射出之后的威力,他心中开心无比,墨家传承里这逐日弓和三支无羽箭才是他最大的杀手锏,他很期待破魔箭射出之后会是什么效果。
“我懂一些阵纹,以后我们慢慢研究,看能否将这箭上的阵纹弄明白。”萧媚很是开心,这次的战果远远超出了她地预期,不但干掉了赵遂,重创了蝶网,还灭了狼牙州守军七八千人,毁了大半城墙,算是狠狠地打了蒋啸天一个耳光。虽然对蒋啸天来说不痛不痒,但毕竟是在复仇的路上踏出了第一步。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高小山收回巨力箭,揽着萧媚朝着边城飞奔而去。
当他们身后的近万追兵到来时,全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刺史哪儿去了?守城军士哪儿去了?城门楼哪儿去了?城墙哪儿去了?众人都面面相觑,一切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快,八百里快骑速报大元帅,狼牙州遭遇不明数量的大军袭击,东城已破,赵刺史生死不明,请朝廷速速派兵驰援。”领军将领根本不相信这么大的破坏会是一两个人所为,他果断地判断只有数万大军才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
在情况不明下,那上万追兵也不敢出城,只能结成阵型就地防御,而此时高小山和萧媚早已远去,将西辽边关那破碎的城墙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在这广阔的荒漠之中,高小山带着萧媚放开了手脚全速狂奔,他内力深厚,长途奔行根本不见一丝疲累,四百里的距离不到两个时辰就已到达。
小城的轮廓已经隐隐地出现在了萧媚的视线之中,边城——一个龙蛇混杂之地,里面的人谁都说不清他们的来历,一名衣着光鲜的大侠有可能只是一介江湖骗子,一个毫不起眼的商贩却可能是一位隐世的高人。在这里,千万不能以貌取人。
进入边城已是戌时,萧媚和高小山决定先寻一住处,明日天明再寻他们的手下。沿着城内的青石大街一路前行,一股浓烈的酱香传了过来,高小山肚腹之处顿时忍不住咕噜了一声,他虽内力深厚长途跋涉不惧疲累,但闻到这酱牛肉的香味也忍不住腹中饥饿。
“饿啦?”萧媚笑着问道。
“还好,不过这酱牛肉的确很香。”高小山说道。
“正好我也饿了,咱们先去填饱肚子再寻住处吧。”萧媚拉着高小山朝路边的牛肉铺走去。
“二位客官吃饭吗?快里面请坐。”一名二十来岁的俊俏女子见萧媚二人来到铺前,赶忙热情地招呼起来。
“客官想吃点什么?”那名女子一边问一边麻利地擦拭着桌面,她那布满老茧的手掌与她的年龄严重不符,有可能是为了生计常年干着粗重活计所致。
“来二斤酱牛肉,再来两张饼,两碗牛肉汤。”这些年来萧媚吃尽苦头,早已没了当年皇后时的挑剔,对于吃食很是随意,只要能吃饱就好。
“好嘞,二位客官来得真巧,正好还剩最后两斤酱牛肉,你们稍等,一会儿就好。”那年轻女子说完就冲后厨大声喊了起来:“阿爷,二斤酱牛肉,两张大饼,两碗牛肉汤。”
“听到了,我又没聋,那么大声干嘛。”后厨传来一位老人的不满抱怨。
“我阿爷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他还不肯承认。”那名年轻女子笑着朝萧媚二人解释。
正在这时,从店铺外走来了三人,一名道士和两名腰悬短刀身背弓箭的壮汉,三人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
“来三斤酱牛肉,三壶剑南烧,再随便来点小菜,动作快点,大爷们急着赶路。”一名壮汉还没进入铺子就大声吆喝起来。
“吴道长,这次的点子很肥,据说是在东吴开钱庄的,可是手底下的十几名护卫也不弱,二品以上的有好几人,我们有人在盯着,这次多亏遇到道长了,要不我们神箭门还真吃不下来。”另外那名壮汉小声地跟那名道士交谈着。
高小山是何等听力,眼盲之后更是敏锐,别说相隔数丈,就是数百丈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根据他们谈话的内容,高小山知道,这几人是见财起意,想要劫掠他们口中的那名开钱庄的商贾。可这与他无关,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各位大爷,不好意思,今日最后两斤酱牛肉也已被那边的两位客官买了,只能麻烦各位明日再来了。”跑堂女子连连抱歉。
那大汉扫了一眼高小山他们,见桌面之上还没有饭菜,知道还未出菜,于是说道:“你去让他们明日再来,将那两斤牛肉都上到我们这桌来。”
“这——不好吧。”女子为难地看着高小山他们。
“少废话,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店。”那汉子蛮横地说道。
“客官,这先来后到,我们小本买卖,您就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小女子吧。”那女子可怜巴巴地恳求几人别为难她。
“好,你不去说,我去说。”那汉子径直来到高小山他们桌前说道:“喂,你们点的牛肉大爷我要了,有没有意见?”
见这壮汉如此蛮横无理,高小山一拍桌子起身就想教训他一番,可萧媚却一把拉住了他,说道:“小山,算了,我们去别处吃去。”
他们刚刚在狼牙州惹出了天大的乱子,这边城之中难免会有西辽的探子,她可不想高小山为了这种江湖中的小人物而暴露武功,高小山可是她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轻易让高小山出手。
听到萧媚的劝说,高小山忍下了这口恶气,伸手摸索着探向萧媚,萧媚赶忙伸手扶住高小山,牵引着他朝铺外走去。
他们刚刚走出店门,忽然后面传来了一声断喝:“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