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也幸亏他有这样的一个妻子加助手的女人。
主意有了,可是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说停就停了,他真是闹不明白哥哥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晚上的宴会没有谈具体问题,龙建平只是表明所有事项还要回去进一步商讨,对于如何用地,如何分配股份的事情他还需要向集团董事会定夺。这样董老板竟然显得热情起来,他说他希望和河西村尽快合作成功,取得双赢的成果。
龙建平和张子嫣乘当晚的飞机飞到省城,又雇了辆高级出租车在第二天的早晨回到的河西村。
在路上一向沉默着的张子嫣在就要到家的时候突然说:“看来,我们不在家这些天来,我们村的发展方向发生了变化,也许要走一条新的路子了。”
“我怎么没听明白你说的是什么?”龙建平耐着性子说。
“你没有发现,我们国家经济发展的形势发生了改变,我们过去的路子也许要重新审视。没想到他们变得还真快。”张子嫣若有所思地说。
“你说清楚些好不好?”
“环境,你明白吗,也许你没看出来,这样的项目在许多地方已经不给批了,环境的治理已经得到人们的高度重视了。河西村也许在我们走这些天来已经蕴育着一场新的变化,或者叫做新的产业革命。我想,这些都是你的那个了不起的嫂子出的点子,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她不是县里的人大代表吗?”
龙建平总算听明白了,可他还是有些怀疑,说:“到什么时候不是还得发展生产,没有生产我们那里来的效益?你就是瞎琢磨。”
张子嫣摇着头,可她不准备再说什么,几年来她已经了解了自己的丈夫。她知道建平做事情还可以,要是动起脑子还真差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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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老天不开眼,连续几天的暴雨,龙兴平家的房子就漏了。
这栋筒子楼的屋顶有个十几年没修了,过去的几年还算照顾,没漏,住在二楼的几十户人家尽管夏天热得要命,可还没经历过屋子进水的烦恼。现在就不那么照顾他们,仿佛老天过去每天高高兴兴的,不和住在这里的这些穷汉穷婆娘们计较。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仿佛这些汉子婆娘一不小心得罪了老天,老天就不高兴起来,一点也不照顾,屋外下大雨,就让他们那破烂的小屋子里下小雨,那薄薄的屋顶早被太阳晒裂了,除非不漏,一漏起来就漏得一塌糊涂,昏天黑地。
房子漏雨是下雨的第二天的半夜。葛玉婷睡了一觉醒来,静静地听了听,似乎觉得那里不对劲。她摸了一下毯子,立马啊地一声翻身坐起来,她的手湿成了一片,还有水流滴到她的手背上。葛玉婷惊叫起来,兴平也鲤鱼打挺地跃起来。
“怎么了?”
这时他已经不用问了,因为一条水流恰巧滴在他的脖子里。他翻身下床,打开电灯,好家伙,他们竟然就要睡在水里,就要把床泡起来,竟然还在睡。玉婷边骂老天骂房子边把路路的床移到让雨淋不到的地点。兴平大动干戈,大盆小盆地接水。这时楼里的其他人家才被屋子里漏的雨弄醒,一时间整个楼层响起锅碗瓢盆交响乐还有破口大骂的声音。
这样就再也睡不着,两口子不说一句话,好容易捱到天亮。兴平在一片滴滴答答的雨声中弄好了饭,可玉婷毫不领情,一口也不吃。她觉得自己怎么这样倒霉。
自打两天前和兴平吵了几句后本来气就不顺,现在看到屋子简直就不能住下去了,就直喊,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兴平就当仁不让地说,不是人住的地方你怎么还住在这里?
葛玉婷就冷笑着说:“好,这可是你说的。路路,咱们走。”
“妈,咱们去哪啊?”
“反正要去一个比这里好的地方,至少不能外面下大雨,屋子里下小雨。”
“那你就去,去了就别回来。”兴平吼道。
“你还当我喜欢回来。”
玉婷呲了一声,然后迅速给路路穿了衣服,一把拉着孩子的手,几步就走出了家门。
几天的暴雨,筒子楼的路面积了不少的水,把垃圾都冲到了马路上。这里本来就是个没人管的地方。玉婷抱着路路,好容易走出这个肮脏的地方。
她骂了一声,但愿自己真的走出这里,再也不回到这个烂脏的地方。
可是要靠着龙兴平,这辈子恐怕也没这个机会。
来到了马路上,把路路放下。雨后的空气新鲜,街道两边的树木也分外妖娆。葛玉婷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路路抱上车,自己也跨了上去。
路路看着妈妈,突然说:“妈妈,你是不是发财了?”
“怎么这样说?”
“你现在兜里可有钱了,打车也不含糊了。”
玉婷笑了,说:“是不是有钱好啊?现在妈妈给你买东西比过去多了是不是?”
“是啊,那爸爸怎么就不能有钱啊?爸爸的哥哥不是都很有钱吗?”
“爸爸呀,那是个傻子。”
“爸爸倒是不傻,就是没有妈妈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