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建平说:“赶紧把他搬到车上,我们还可以争取些时间。”
三个人把男人搬到了车上,他们已经感到男人的身子慢慢地硬了下下来。他们知道他这是死了。
“这样,你们立刻开着瓜车回家去,也不要躲,就像什么事也没有,我把这车开得远远的,那样人就不会知道是谁杀了他。我们和他不认不识,也就不会怀疑是我们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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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意可真高。”光子由衷地赞叹。
那次建平在为自己的勇气自豪的同时,也为自己的聪明骄傲,如果不是他的聪明和勇敢,他们三个就真的完了。
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在农村,青春的时光是寂寞的,年轻人走出一户户自家的大院,就不知道要去向哪里,哪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们。对于他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在这样的年纪,人生的选择更显得迫切和重要,他们去向哪里,又走向何方,是那么茫然,又是那么迫不及待,因为,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他们谁也不愿意在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方,这么老死田园地过一辈子。
那时的家乡,是那么贫困,又是那么荒凉。
同时,作为生龙活虎的男人,他们又为自己成长苦恼和彷徨着。让他们感到唯一可以让自己快乐的事是,他们那骚动的青春期,那对于异性的渴慕和获得是那样的强烈,也是那样发盲目。
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情况下,情爱在他们心里总是来得太早,又伴随着苦痛甚至是悲伤让他们并不感到其中的美好和灿烂。
龙建平的第一个对象是县城里一个供销社主任的女儿,代丽菲是个比他小一岁的苗条妹子,还是个眼高过顶的姑娘,她以为她爸爸就是县长那么大的官。可她看上建平的就是由于他的猛。
代丽菲和一个朋友上街被人抢了包,刚好龙建平那时在县里做临时工人,给一家打型商场送货。他骑着三轮车,车是是几件小家电,那抢了代丽非朋友包的家伙沿着街道的内侧跑,本来建平并不想管这闲事,可那抢包的家伙好像发现了什么情况,就把包扔到了他的车上。
建平这才发现,就在不远的地方站在两个巡警。
那家伙扔了包就准备脱身,建平就喊倒:“你给我拿走。”
那家伙把东西脱了手就不认帐:“你说什么?你别诬赖好人。”
“你他妈的是好人?可别我怪我不客气。你拿走没事。”
这时代丽菲和她的朋友撵了上来,路口的警察也被两个姑娘喊了过来。
那抢了包的家伙没事儿似的,说:“怎么了,这可没我什么事。”
建平对代丽菲和那个姑娘说:“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被抢了包的姑娘不敢说实后,那抢了包的家伙就说;“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呢。‘说着就要走,建平上去就扯过他的衣领,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顿痛打。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
“你还嘴硬。”
警察在一边观战,他们是要从中看出到底谁是抢包的人。
“是他抢的包,我们追的就是他。”代丽菲在一旁说话了。
“是……是他。”
两个姑娘终于开了口,建平才停住了手。
警察这时说话了:“你打的对。不然还真叫他跑了。”
警察把那抢包的带走了:“你们俩是谁的包?”
“是我的。”那姑娘小声说。
“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他们走了,代丽菲留下了。
“你的这个朋友真他妈的熊,不是你说话我还麻烦了。”建平说。
“如果不是你她的包还真被抢走了。我替她谢谢你。”
“我也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我自己,包在我的车上这算怎么回事?”
“你可真猛。”
“如果不是警察拦着,我得把他打趴下。”
“行,你真行。”
“有什么可行的,一个蹬三轮送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