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我现在就去路口等你。
胡莹怎么也难以想象于涤非手握剪刀时,古维峰是什么样的情景。她不敢去想,尽管她还没结婚,但那个有家室又跟他谈了三个月感情的男人,也着实地跟她同居了三个月。对于男人,她还不能说自己完全的不了解。
发生这样的情景,那男人还能活下来么?如果古维峰这个刚刚当了三天的县委书记,居然死于情人的剪刀之下,这的确应了于涤非所说的,举世震撼,天下皆惊,不单是古维峰出名,于涤非出名,就连宁古的政坛也出了大名了。类似的事件虽然罕见,但也绝不是从未发生,曾经就有个外国佬想要奸污一个性情刚烈的女人,而那女人就暗藏杀机,挥剪剪除了造孽的物事,那男人拿了自己那物事马上到医院,终究流血过多,死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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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莹想到于涤非手上的那些血迹,竟然是从古维峰的下身流淌出来的,她就感到一阵哆嗦。就在前天这个刚刚被升职,不可一世的人还向她透露出让自己做他的情人,现在可好,即使是活着,连个男人都做不成了。
于涤非居然是个这样刚烈的女人。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何况于涤非绝不是个市井俗女,更不是荡妇妖姬。她只不过是出于无耐做了一个男人的情人,被包养的小三,但一个高傲的女人的心性是不容强奸的。也许是这些男人太也不把自己当回事,她就做出这样惊天之举,也就随之暴露出周围人的丑恶,其中也包括她那心地更加歹毒的哥哥,因为能把自己的妹子送到一个官人怀抱的男人,就该让他剥皮见骨地展示那丑恶的心态。
她现在有些同情于涤非了。这个刚烈的女人,居然不顾自己的名声,做出这件惊天动地的事件,虽然不敢恭维做的是多么的正确,却是向一个恶的势头和贪色成风的现实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一把剪刀剪去了古维峰作恶的根源,似乎又是非常羞于说出口的事,她给华长利打那个电话时,她还真的难以说出准确的信息。但华长利的聪明既让她省略了用词的艰难,又让她感到难为情。
也就几天没见,又打了几次电话,即将见到华长利,胡莹的心里产生了几分兴奋。走出家门,胡莹立刻出门打车来到进城的路口。她下了车,让出租车走掉,自己就站在路口等着,很快就见到华长利的车开过来。华长利的车后面还有几辆车,分别是石江市卫生局和公安部门的车。
车停下,华长利招呼道:“苗局长,快上车。”
胡莹一边上车,一边说:“可别叫我什么局长了。我不是说……”
胡莹突然笑了,本来她是今天准备辞职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一桩新鲜的大事,她还用得着辞职吗?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辞职。发生这样的事,古维峰这个新任的县委书记将名满天下,而宁古这个政府机构,也将饱受株连,哪个官人在这样的政府里供事,都会感到羞臊的难以抬起头来。
“我离开宁古也就三天的时间,这里竟然发生这些情况。真是。”
“现在许多人都在怀念你当政的时期啊。”
“他们怎么说?”
华长利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胡莹。秘书史亚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胡莹也就自觉地坐的华长利的身边。
“他们说你虽然霸道,但你不贪,不色,古维峰跟你那是没法比。”
“好了,现在不说这些。我这是刚从林口县石岩乡赶过来。”
胡莹哦了一声,也就知道这两天两夜因为山洪爆发冲击了学校的事华长利都没有休息了。“其实这不是你管的事,我不该跟你说。”
“既然你跟我说了,我就要管,至少我还要来看看我这个老部下吧。”
胡莹嫣然一笑,也就知道华长利打的是什么主意。华长利说:“我已经通知了孙铁民给我派几个得力的警察,如果可能,就把于涤非接到石江去审。”
“现在其他领导也都知道了古维峰的事了吧?”
“我还没有跟任何一个领导说,就是孙铁民我也没有说出具体的细节。”华长利凝视着胡莹,“这可是太大的事,绝不是开玩笑的,你要保证说的这些是真的,这可来不得半点虚假啊?”
对于古维峰这几天来的表现,虽然个个深恶痛觉,但绝不能低估了他的能力。如果事实不符,成了栽赃,那可就被古维峰抓住了口实。
胡莹说:“于涤非刚从我家出来,他说她……他剪掉他的……这是千真万确的。她现在去自首了。”
“她说古维峰现在就是县第一医院?”
“是的。”
华长利对史亚杰说:“这样,我们先到医院证实一下,然后到县公安局。这个女人伤害的毕竟是县委书记,我们要把她带到石江去处理。”
史亚杰又给后面的几辆车里的人通了话。车队立刻前往县第一医院。到了第一医院的门前,华长利却没下车,对史亚杰说:“你让聂局长过来一下。”
聂卫走了过来,华长利说:“你带着县卫生局胡局长去见一下院长,一定要得到真实的情况,完了再过来告诉我。不要带别人。”
聂卫点下头说:“我知道,这事现在不能张扬出去。”
“主要是要看看这事是不是属实。然后再说别的。”
聂卫和宁古县卫生局胡局长直接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姓于,此刻没在,但胡局长在这里就说话好使了,他给于得水打了电话,让他不管在哪里,都要回到办公室来。也就几分钟时间,于得水就气喘吁吁地回到办公室。
聂卫看了出来,于得水一定是从某个病房赶过来。
“哦,是胡局长,啊,聂局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