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成了边境为了白国独立不断与红国军队抵抗的领袖,燎火继承了皇位,变成*人们口耳相传善战且**的王。两军对峙,无尽的阳光将山巅上的燎火和山巅下的风影子拉得老长,一张弓,一把剑,成了他们各自的符号。
火光中卷着青银色的风,刹那间整个台子上灿烂一片,小二的语速越来越快,那描述出来的恶战揪紧了人们的心。只听云下场中台上,金属交错之声与弓弦的脆响不绝于耳,不禁让人担心这场战争的结局。
【红王燎火,你收手吧。】火光中传出冷冷的女声。
下方观众立刻窃窃私语。纷纷为风和燎火的重逢捏了一把汗。
【收手?笑话!本皇要将你们这些叛军杀光,一个都不留!】燎火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却夹杂着阴森冷笑。
台下的女观众听后吃惊,“燎火要杀了风?不要……怎么这样!”
“天哪……为什么红国和白国不能和平相处?燎火和风这样太可怜了!明明以前在一起那么好……”
“为什么要有战争?红国和白国停战!”
“对,停战!让燎火和风不要再打了!”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逐渐使气氛变得嘈杂且燥热,停战的呼声此起彼伏,小二一边念着旁白,一边心惊此刻激烈的气氛,他没想到,一场不是舞蹈的舞蹈竟然可以牵动那么多人的心。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舞蹈中红国和白国的战火仿佛就像现实里的六个国家。小二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他目睹了国与国之间莫名其妙的敌意,频繁的战争使得人民苦不堪言。
究竟为什会有战争?又为什么非打不可呢?
火光在观众激烈的呼喊中熄灭,广场上再次转为静默,人们伸长脖子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了什么。
台上的风一把银剑直指燎火的眉间,眼中的挣扎混合着淡淡的泪光。
【投降吧,燎火,白国已不是曾经的白国,我更不是那个手无束鸡之力的我。】风淡淡的说。
燎火听了冷哼一声,黑色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风。
【有本事你就杀了本皇。】
【你!】风气结,银牙紧咬,【好,我今天亲手除了你这恶魔!在你死之前,我允许你留下遗言。】
燎火淡淡的看着风的眼睛,【少废话,本皇说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本皇。遗言?本皇最大的恨就是当年没在你毁掉我交于你的扇子和背叛我之前先亲手了结你!】
【扇子?】风表情一怔。【你在说什么?我离开前,那把扇子明明好端端放在你床头。】
【说谎!】
【你的命就在我手中,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僵住了,燎火充斥着意外的眼眸死死盯着风,后者的剑尖指着燎火,眼神隐隐亮着清浅的光。
灼热的风吹过,略微残破的衣角猎猎翻飞,四目相对,天与地安静了下来,风看着燎火的双眼。
许久,风浅浅的叹息一口气。
【带我离开红国王宫的师父告诉我,我的父母死在红国军队的刀下。】
——所以,她不再是那个在花园里、在他的面前无忧起舞的白奴。
【红王燎火,这些年你的手沾染了我的同胞无数的鲜血,我只想问你——你究竟对我们白国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燎火咧嘴笑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怎么,你的那位师父没有教给你?】
风一愣,随即咬牙切齿。
【燎火,这就是红国非要与白国交战这么多年的理由?!你知不知道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白国和红国的人。难道有什么不同吗!?是头发?是眼睛?是肤色?还是语言?为什么明明都是人,却必须因为个别人那些自私而荒唐的理由任性的毁掉大部分人的幸福?燎火,你回答我,回答我——!】
风凄凉的声音撕裂了灼热的空气,她愤怒的喘息着,呼吸紊乱,手指颤抖。
她的这番质问,不仅问住了台上的燎火,也问住了周围的观众。
人与人,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头发、眼睛、肤色、语言……有一样的,有不一样的,这些真的能区分种族吗?就算能,可所有不同的种族,为什么非要互相之间以杀相向?
究竟从什么时候,国家之间只能用战争这种形式对话?
为什么到了今日,从痛苦到麻木,也并没有得到一个开战的真正理由?
风望着燎火怔住的脸,【燎火……小时候的我,根本意识不到我是白奴……因为——身为皇子的你,从来没有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个奴隶。】
燎火身子轻轻一颤,眼神震惊的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风。
台下的观众们的目光中也充斥着震惊,心中仿佛有什么开始震动,一个几乎从没有想过的念头浮现出来——种族与敌对的概念,其实根本不是一开始就出现的。
在孩子的眼中,无论对方是不是敌国人,他们眼里看到的,只是与自己一样的玩伴,而不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