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去洗个手准备吃饭。”
虽说要回去师傅身边,但雷厉却拒绝了昊天要他搬去大屿山小楼的提议,依然住在这间父母留下的房子里。至于他为什么宁可两头跑也不愿意搬家的最大原因……恐怕就是眼前这对着自己笑脸盈盈的温和男子了吧?
“好香……”他走到桌边,伸手揽住正在盛饭的唐佐明的腰。灼热的气息缓慢吐在他的耳侧。“……不过,你更香…………”
扶着唐佐明腰的双手渐渐下移,流连在他结实修长的大腿根处徘徊,指尖更是隔着面料轻薄的西裤在敏感处细细挑逗。一时间,骤然安静的餐厅只听见两人逐渐粗重的喘息,以及……浓郁到漾满整栋屋子的情欲的气味。
唐佐明半闭着眼,在雷厉身下低低喘息。套头毛衫被扯离身躯,裸露出来的麦色肌肤在餐厅温暖的灯光下变地润泽,隐隐有闪耀的光在上跳动。
“……你心跳的好快……”细细亲吻着他胸前的发硬尖挺的细小|乳头,雷厉的轻声谑笑从唇隙间淡淡溢出,若有似无的飘进他已然有些发昏的神智。“告诉我……我们……多久没做了……恩?”
够久了,自从你发生车祸以后,这样亲密的拥抱还是第一次,雷厉……
唐佐明没有回答他的话,右手用力揽住他的颈项往上一拽,雷厉的唇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唇与唇热切的啃食着,仿佛通过这个吻,他们可以将对方的一切甚至灵魂也一并吞进肚中,和自己融成一体,不再分离。急切的手狂乱的抚摸,每一寸肌肤都让它们流连着不愿离去。
天色渐渐黑沉下来,屋内的灯光也因此显得更为明亮,暗与光的交界处,两道相拥翻滚的身躯在雪白的墙壁上映照出一道又一道的幻化光影。
“……啊……嗯……唔……啊……”身体被剧烈穿插的动作贯穿着,雷厉粗大欲望的一进一出间,给唐佐明狭小的甬道带来的是很久不曾做过所引起的痛楚。尽管是这样,但他还是不肯放开紧抓着那人肩膀的手,并且在痛苦再次来临的时候抓的更紧了。
因为痛,才让自己可以确定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不再是躺在病床上,呼吸都几乎无法分辨的半植物人。无数次,他亲吻着昏迷中的雷厉却得不到半点回应,那些吻到最后都成为痛苦的记忆,一次次挑战他理智的极限。是相信这个骄傲的人不会就这么离开才能硬撑着坚持下来,直到那双眼睛的睁开……
疼痛间,久违的快感慢慢自身体里面升起,一点一点占据他的思维。
再多一点,再凶猛一点,即使将我的身体捅穿了也无所谓,只要你快点记起我,雷厉。
身体上密布的汗水被两人激烈的动作挥洒开去,点点滴滴的甩落他们身边的地板上,细小的水滴在啡色的地板上留下浅浅的痕迹,随即便消失不见,只有那充满空气的情欲香味,久久不散……
那是一个疯狂的夜晚,他们从餐厅的地板做完后又转移到房间的大床上继续,直到两人精疲力尽,连翻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的时候才偃旗息鼓,心甘情愿的沉进睡神向他们张开的怀抱之中。
清晨,雷厉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唐佐明正自睡地香甜的容颜,心中的那根弦突然被触动了。
他不自觉的伸手出去,在那人黑亮的发丝上轻抚。那轻软的触感叫他流连忘返,舍不得放开。
…………
……看着生命在自己手中凋落,你很高兴么……
脑海中有零星的片段闪过:不太亮的房子里,空气中飘着桂花的香味,一个清冷的声音这样说着……光线慢慢摇晃,那人的脸在忽明忽暗中跳动闪烁。
是谁?那个人是谁?他闭上眼极力想要忆起那张脸,却反而导致了头部的剧烈疼痛。
“唔……”是谁?那个有着清冷声音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就是想不起来?
“……雷厉?雷厉你怎么了?”唐佐明才醒过来就看见雷厉用手捧着头,痛苦呻吟的模样,当下就慌了手脚,只管用力将他蜷缩的身躯拉进怀中轻声安抚。“放松放松,别胡思乱想。”
一样!
一样清冷的嗓音!
雷厉缓缓扯开唐佐明,黝黑的眼内是一片怪异。
“是你?出现在我记忆里的人是你!”
雷厉?
唐佐明顾不得被推开时撞到的些微痛楚,突如其来的狂喜已满满的淹没了他。他蓦然将雷厉再度搂进怀中,紧紧按着,眼内则一阵酸楚。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记得我了么?快点告诉我,告诉我!”
记忆的片段仿佛在和雷厉开玩笑,他越是想要去紧紧抓住,它们就溜得越快,每每以为已经握在掌心,下一秒张开手的时候才发现一片空荡。
沉默,长久的沉默让唐佐明的心再次跌进失望的谷底。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骗人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雷厉快点恢复记忆,快点想起自己,又怎么会对现在这样捉摸不定的感情感到满足呢?
放开手,他靠回身后的垫子,借着看床边矮几上的时间来掩饰眼中的一片微红。
“原来已经早上八点了,这天色还跟六点左右似的。差点忘了,昨天晚上你没回来的时候你外公打过电话来,要你去一趟,可能是关于你辞职的事情。”
“我外公?”
“你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你外公叫乌怆屿,是这一届的警务署署长,就住在阳明山那边的独栋别墅。红色大门,很好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