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她现在是父母炫耀的洋娃娃,宅邸里几乎夜夜签歌,每晚都有不同的宾客来访。
那些受到她父母热烈欢迎的宾客们清一色都是名流政要,也都很巧的有个适婚年龄的杰出儿子,那些青年才俊对她的美色都爱慕无比,可她心有所属,对于这种变相的相亲她已经非常厌烦。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生日有没有大宴会为她庆祝,只希望有自己心爱的人在身边就够了。
真的,如果可以那样的话,就够了……
在香里饭店宴客厅的休息室中,芯心换上华丽的粉红色雪纺绸及膝洋装,这件大胆的背部全裸洋装,贴身的收腰剪裁突显出她姣好的玲拢身段,波浪荷叶白裙摆则性感无比,露出她修长匀称的玉腿。
这件洋装实在不是她的品味,老实说,她也不喜欢,这是骆宣毅昨天提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并央求她今天一定要穿上,基于礼貌她换上这件洋装,虽然柔和的粉红色使她的雪肤看起来更加吹弹可破,但她还是因为不习惯衣服的清凉而加了件白披肩。
今天她是主角,是她二十一岁的生日,香里饭店最豪华的欧式“香榭厅”已经宾客如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堆了满满一屋子,连报章杂志的记者都闻风跑来,因为一直旅居国外的商界名人裴氏夫妇居然破例举办了宴会,这太稀奇了,非好好详加报导不可。
纵然满室贺客,却没有一个是芯心认识的,先前她父母曾征询她的意见,礼貌性的询问她有没有要请的宾客,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自己有任何朋友,当她回答想请阿花夫妇时,就立刻遭到她母亲的否决,认为那种小眉小眼的小户人家上不了抬面,请他们来只会给宴会减分,让裴家丢脸。
所以这场盛大的宴会没有一个人是为了她而来,他们全都是她父母的朋友,全都是冲着她父母的面子,与其说是她的生日宴,不如说是她父母现在积极拓展交际的踏板宴才贴切。
“哎呀,芯心,你还在蘑菇什么?”连苡伶不悦的闯进来催促道:“你今天是寿星,大家都在等你切蛋糕,你再躲在这里不露面就太不礼貌了。”
“我在换衣服。”芯心犹豫着要不要再把身上的洋装换掉。
连苡伶挑了挑眉。“现在换好了,可以走了吗?我的大小姐。”
芯心无奈的跟着母亲出去,她轻盈的步履才踏进香薇厅,霎时,热烈的掌声纷起,赞叹的目光全胶着在她这位艳光四射的俏佳人身上。
“谢谢大家。”她轻扬长睫,举止柔雅地在乐团演奏完生日快乐歌之时吹掉蜡烛。
她执刀象征性的在蛋糕上划过,立即有经验丰富的服务人员接手为她将蛋糕分切处理,一块一块将精致的蛋糕送到宾客们的手中。
芯心正想逃开,裴允廷却在第一时间对她迎面走来,他一派慈父模样地挽起她的手臂,愉快笑道:“来,芯心,爸爸介绍几位世叔伯让你认识。”
芯心懊恼的蹙了蹙眉,在难逃一劫之下,只好去见那些她根本没兴趣的世叔白。
见过世叔伯,她满心以为自己应该可以躲起来休息休息了吧!谁知舞池奏起乐曲,骆宣毅抢先走到她身边来了。
“芯心,你穿上这件洋装大美了……我……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他动情不已的盯着她,她微露的高耸酥胸正挑战着他的忍耐功夫。
芯心盛情难却的与骆宣毅共舞一曲,不等别人来邀舞,连忙趁着乐曲稍歇的微乱场面走出香榭厅,现在的她只想坐下来喝杯紫罗兰茶镇定自己的神经,而不是当只忙碌的花蝴蝶。
这就是她的二十一岁生日吗?
这么多人的祝福和这么多礼物都无法真正令她喜悦,在这特别的日子,她只想获得一个人的祝福……
她不该再想竞天,春天转眼就到,他就快结婚了,再说当日她已选择失约,他应该对她死心了吧!
唉,这么久了他都没再出现,这代表他不会再记得她了,每天过这种既期待又失落的日子,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觉得很奇怪,明明要放弃,可是却无法那么容易就忘记交付出身心的男人,每当站在镜子前凝视自己绝美的面孔,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双雕琢她的修长大手,缓缓抚触她的身体,将她一天一天雕琢成型,拥有今天的自信。
若下次他再从麦氏出走时,还会为别的女人雕琢吗?若会,她发誓她现在就开始吃胖自己,以期能名正言顺与他会面……
“怎么,里头那些公子哥都无法令你这位寿星愉悦吗?”
一双大掌由身后将芯心的楚腰紧紧搂住,宽阔的胸膛密合地承接住她的椅靠,逼人的男性气息霎时夺走她的呼吸。
“你……”她跌进迈帅的怀抱之中,慌乱得一如每一次见到他时一样,反应笨拙。
“什么都别说,你的失约我们一笔勾销,跟我来,有样生日礼物要送给你。”他专横地搂着她走。
着魔似的芯心任他将她带进电梯,玻璃帷幕电梯缓缓上升,停在第二十二楼。
迈帅用磁卡刷开房门之后,芯心却停在房门口不动了,他稍一用力,将迟疑的她推入房中。
房里,一室的黑暗只有月光与霓虹从落地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