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在意众人怀疑的目光,陆小凤真不知该不该表扬安倾的问心无愧。
西门吹雪则看着东方,认真提醒道:“也许确实与你们无关,虽然我并不相信这一点,但是你们也许要知道,江湖中虽然对陆小凤惹麻烦,和解决麻烦的能力都赞不绝口,但在这麻烦惹起和解决之间,他通常都会因为错误的判断,导致不该死的人的死。”
对于这样的诚恳的言辞,东方也自然不好做出油盐不进的样子,亦认真道:“所以最好是先与陆小凤打好关系是么?”
西门吹雪点头,“那样即便真是你们做的,他也肯定最后一个怀疑你们。”
“人心里自有远近亲疏。”东方笑了笑,打趣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和你打好关系,就是因为这个考虑?毕竟会无情下杀手的人总是你。我一直认为生死之事才是最大的事。”
西门吹雪稍稍思虑,同意了他的话,点头道:“很好。”
陆小凤差点弄不清楚自己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两个人不但当着他的面,用那么认真的表情说他的坏话,还公然讨论该如何徇私。
“我一定疯了,花满楼你刚刚听见有人说话吗?”
花满楼稍一沉默,道:“和西门吹雪打好关系,确实比和你打好更有用。”
“我想我已经疯了。”陆小凤跳起来,“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花满楼侧耳倾听,缓缓道:“他似乎并没有走出去的方向。”
“这世上虽有很多男人愿意相信他,但是愿意相信他的女人更多不是么?”东方笑道:“这藏娇楼中有上百个楼阁院子,就有上百个色艺双全的女子,如果我是他,也一定会往里面走的。”
花满楼想了想,起身道:“我去看看,他吃女人的亏也不是一次了。”
刚刚热闹的花厅瞬间安静下来,西门吹雪道:“你不去赴约么?”
“什么约?”东方愣了愣,马上想明白了,摇头道:“虽然没有直接让侍卫把东西退回去,但我也并没必要给朱子安太大的面子。”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而且如果我去了,我实在担心我的涵养,够不够抵抗朱子安的无耻,若我忍不住把他揍一顿,这可就不仅仅是扫面子的问题了。”
西门吹雪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很明智的判断。”
……
西门吹雪带着小乖一路从中原到江南,虽不至于八百里加急,但沿途中自是不便于习武练剑,所以这才安顿好,固执的小孩子就开始拿起木剑练习。
东方对西门小乖说的剑之道的事,是靠长久的潜移默化,一时之间自是改不了小孩子心中认定的东西,是以东方也并没有徒劳的去阻止,只让人多点灯火把院子照得更亮些,和西门吹雪两人在边上看着。
那么小的孩子,尚是柔柔软软能让铁石心肠的人柔化的年龄,站在大人边上的时候,也才刚刚过了膝盖的高度。本该被抱在怀里小心呵护着,可因为他的父亲是西门吹雪,这些平常的道理就再也不适用了。
虽然西门吹雪说西门小乖并不适合练他的剑道,可在东方看来,西门小乖的剑其实已经显露出了足够令人欣喜的棱角,终有一天又会是另一把利剑,许是无法像西门吹雪般居于最高峰,也并不至于辱没了西门剑神的名头。
西门吹雪看着身边的人,看着他随着小乖的剑势转换色彩的眼神,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疑惑,“你对剑了解得很深,但是你并不习剑。”
东方笑道:“美食家难道不是很多都不会做菜?”
西门吹雪的言辞灵敏丝毫不弱于他,立刻接道:“美食家需要吃得多,你的意思你看得多?”
东方身体放松下去,眼神中出现些美丽的色彩,轻声道:“也许吧!”
“你们倒是舒服。”突然人影一闪,一身青衫的陆小凤狼狈的出现在两人中间,自己倒了茶仓促喝下去,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才把自己身体软软的陷入藤椅中。
东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从脖子脸上未拭净的红印子中,猜到了他狼狈的源头,戏谑道:“这江南烟花之地最漂亮的姑娘们,可入得陆先生的眼?”
陆小凤大喘了口气,“我今天才知道可爱的女人同时出现得多了,就会变得一点儿也不可爱,那简直是可怕。”
花满楼也从假山转角处走过来,清雅的脸上满是笑意,很是开心道:“我见到你怕女人的样子,就觉得真是不虚此行了。”
西门吹雪冷静问道:“可有发现什么?”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陆小凤坐正身体,来了兴致。
西门吹雪皱眉,不是很喜欢这个问题,对于猜测内心这种事,他不但不喜欢别人猜测自己、不喜欢自己猜测别人,甚至从不自己猜测自己。
想做便做,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