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同往日,殿下如今坐拥一国,出征归来,我等臣子自该郊迎!”
他一手带大的殿下,如今创下这般足以传颂千古的不世之功,虽无天子之名,却已有国君之实。
殿下不讲究这些,国君的威仪却不能不要。殿下是做大事的人,不该为这些繁文缛节费心,他这做宰辅的,却要为他好生筹划才是。
“都是虚礼,不必如此讲究。”李洵无奈地道。
说着,又分别慰问了在场的一些重臣,这才令众人上马上车,一同进城。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再加上臣子们的车马,从入城到进入郡王府,一路上都异常引人注目。
得知郡王归来,百姓们都很激动,纷纷奔走相告,因此到了临近郡王府的那两条街,完全是人山人海,夹道欢迎。
“郡王!”
“郡王!”
到处都是尖叫欢呼,甚至还有那些年轻大胆的少女们,不断将自己手上的花朵,水果,身上的荷包,帕子,珠花首饰等往李洵身上丢。
李洵身手好,丢来的东西几乎是随手一挥就接住了,连身体都不用动一下,端的是既潇洒又不失威仪,再加上本身又年轻俊美,惹得无数少女心神荡漾。
见他会随手借助一些丢来的东西,连那些小少年们身上有荷包玉佩的,也开始往他身上丢。
各种尖叫欢呼声层出不穷。
李洵一路看着这样的场面,脸上也泛出笑意来。
这是他在肃城渡过的第三个春天了。与两年前他初到肃城相比,不管是这座城池,还是城中的百姓,都焕发出了与以往天壤之别的生机。
百姓们脸上有笑,眼中有光,便是他的治理初见成效了。
虽然比起千年后的盛世还差得很远,还有许多要做的事,但眼下的成就,也足以叫人心下愉悦。
林德康与儿子林程坐在马车里,看着自家郡王英姿勃发的背影,脸上一直笑意满满。
林程透过车窗,看着那些少男少女们疯狂的模样,笑着道:
“这场面当真是掷果盈车,状元探花打马游街也不及啊!”
林德康面露得色,捋着花白的胡须道:
“那是自然,古今往来哪个状元探花能与我们殿下媲美!”
那一脸的与有荣焉,比亲儿子光宗耀祖了还要高兴。
见父亲自从来了郡王封地,就仿佛整个人重新找到了人生的追求,每天都活得精神奕奕,林程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而且,如今郡王拥有一国之疆域,以郡王对他们林家的厚待,只要他们不作死,林家少说往后三代都可兴盛不衰。
想起往后,林程便忍不住道:
“咱们殿下今年都快二十五了,放在一般人家,孩儿都该好几岁了。也就殿下因为命格之说,才拖到了这么晚都没成亲。殿下身边也没个长辈操持,爹您看,咱们是不是也该网罗一些品貌上佳的女子,给殿下准备起来啊?”
不然这偌大的江山,没个继承人,一旦殿下有个好歹,便容易人心不稳。
说起这事,林德康也有些忧愁:
“去年为父便问过殿下此事,哪怕不成亲,也可以先纳个侧妃在身边伺候着,殿下不肯,说是家国之乱,始于多子非一母所出。等他想成亲的时候,直接娶王妃便是,让为父不必操心这等小事。”
林程想起自家殿下每次来府上,对于他有心准备的那些美貌侍女几乎目不斜视,说起军政事务倒是全神贯注神采飞扬,不由也发起愁来:
“虽说主君不好色也是好事,可我看殿下恐怕是还没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