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被气的瑟瑟发抖,却又奈何他不得,只能在言语上讨些便宜:“你个落井下石的混蛋,你小心将来不得好死!”
娄胜豪一跃之软塌之上,将手肘抵在软枕上冲着地上的人发笑:“你就不能换些新鲜的字眼吗?我听着你翻来覆去却总是这几句骂人的话,真是替你着急呀!”
用余光瞥见地上的画轴,娄胜豪二话不说便将其吸至手中,握着带有裂痕的一头井然有序的敲击着肩膀:“嗯~~舒服极了。”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也无人相信令众多武林高手闻风丧胆的幽冥帝尊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你敢用力敲吗?”实在看不下,向阳出其不意问出这样一句。
停下手中的动作,娄胜豪才扯着嘴角冷笑道:“我又不是傻瓜,自然不会做出那等伤身之事。”
似是想到了什么,娄胜豪起身便蹲了过去,将握有画轴的那只手缓缓移到向阳的心口窝处:“要不……我在这个地方用点儿力?”
怔了片刻,委屈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向阳早已将宫主之尊抛到了脑后:“你说过不杀我的,为什么还想敲碎我的心脏?你个毫无诚信可言的大骗子!”
话音落,她竟趴在手臂上嘤嘤啼哭起来,因为她接受不了自己像玩物一样被人三番五次的捉弄。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就算受了侮辱也只能扛着别无他法。
娄胜豪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知道向阳这种人是不怕死的,死的越痛快便越是觉得解脱,能让她难受的方式或许只有攻心。
另一方面,不想让幽冥宫为人诟病成随意进出之地,娄胜豪只能选择打伤向阳来杀鸡儆猴。
只要将此消息散播出去,料是无人再敢轻易找上门来,除非是不怕死的人。
第七百二十章 摔晕
若是他诚心想要向阳的命,就不会自己亲自动手了。眼下她虽承受着难以言说的伤痛,却无一处能够致命。
卧地休息许久,不适感开始一点点消退,向阳总算牟足力气爬了起来,却发自本能的向后退去。
娄胜豪的心情看上去非常不错,很是愉悦的命人将昏迷不醒的二位男士抬走,还不忘嘱咐弟子们好生照顾着。
目送梅天明于视线消失,向阳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再次蹙成一团:“这次分别,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尽管她喃喃自语的声音极小,娄胜豪却似幽灵鬼魅般“飘”到了她身后:“若是你肯归顺于幽冥宫,我愿意为你们主持婚礼。”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向阳捂住嘴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敢发出声音,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动着。
娄胜豪很是认真的问道:“你愿意做我的新堂主吗?就像当年的黑冷光一样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供我驱使。”
生怕引起误会,他又补充道:“将来我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咱们就可以共享这个天下,我绝不会向百里川一样自私自利的。”
许是感受到了久违的真诚,向阳极为难得的客气了一次:“对不起,我永远不会归顺幽冥宫。”
无奈的耸了耸肩,娄胜豪用满是惋惜的口吻摇了摇头:“那我便爱莫能助了,你以后最好也别来骚扰我家天明。”
真是很会气人了,居然以“天明”这个名字做称呼,还告诫向阳不要来骚扰他,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心中虽有委屈,可向阳并未因此低头,雪神宫早已融入她的骨血成为她的全部,她岂会为了一段感情而舍弃家和家人?
有些事一旦想明白也就没那么难受了,突然活跃起来的向阳趁其不备将画轴夺过,笑呵呵的敲打着另一侧肩膀。
在娄胜豪诧异的目光中,向阳学着他的样子大呼舒服,还扬言要买一大摞画轴备用,多余那些送至幽冥宫也无不可。
计策突然失灵,娄胜豪十分不满的拉下了脸色:“哼!我可看不上那些俗物,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随意拿过一把椅子,向阳一点不见外的坐了下去,甚至无比自然的翘着二郎腿:“来者是客,现在客人口渴了。”
说罢,她摇头晃脑的哼起了小曲儿,完全忘记这是在别人家里头。
大感惊奇的娄胜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是我脾气太好了还是你脑抽了?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向我讨水喝?”
其实在外游历这些日子,娄胜豪只把自己当做俗世一员,摒弃身份的他着实没少帮主沿途百姓做好事。
他搀扶过白发皑皑的老人,用拨浪鼓哄过嗷嗷待哺的婴儿,甚至亲自下到地里帮助农民夫妇耕种,还曾救助过一只断腿的小羊羔。
为别人带去的那些快乐,也让他将快乐保留至今,也算从侧面救了这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向阳。
虽说他现在不想杀人,可他也无法容忍别人使唤他办事,故而佯装发怒:“给我起来,否则我就斩断天明另一条臂膀,说到做到!”
这招果然好使,向阳果真不敢兴胡闹之举。
心中隐隐有些得意,娄胜豪重新夺过画轴背到身后:“这是我的东西,你休想据为已有。”
向阳怒道:“你疯了吗?一个破画轴而已!这种东西我们雪神宫要多少有多少,谁稀罕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