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毕竟从早起到现在她一口水米都未进食,光顾着看对面那俩人津津有味的吃包子了。
望着蒋连戟那满是乞求的眼神,阮志南实在是不忍心,便顺势将粥碗推了过去:“连戟,你是不是饿了?既然你不喜欢吃包子,要不……这碗粥给你吃吧!”
蒋连戟才拿起勺子,刚要动嘴,云秋梦便抽出一根筷子在她手背上打了一下:“你还要脸不?这可是我给志南的。”
端着粥碗喝了一大口以后,蒋连戟才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乐意吃阮世兄的东西,气死你个坏女人!”
云秋梦强忍着呼之欲出的笑意,硬生生的板着一张脸说道:“呦,刚刚不还是恶女人么,这么快就换了个称呼。”
眼见着蒋连戟将大半碗的粥都吃进了肚子,云秋梦才假模假式的与霍云商讨着那碗粥看上去确实不错,没吃实在是太可惜了。
霍云连忙点头:“谁说不是呢!听紫檀姐姐说,这碗粥里的小丸子全部是用面粉捏制而成的。那面粉可都是稀罕宝贝,平素里厨娘都是拿它们来给师父做玫瑰豆沙包的。”
蒋连戟听过二人对话后愣了一会儿,手里的勺子也应声掉落,惊讶的险些没将眼珠子蹦出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由此升起,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小丫头,你说什么?这粥里的丸子是用做包子的面粉捏制而成的?”
霍云使劲点了点头:“是的!因为今天为师父做包子的面是新买来的,为了避免浪费粮食,紫檀姐姐才用原来的面捏了丸子做成粥给我吃。”
听完这话,蒋连戟恶狠狠的朝着云秋梦瞪去一眼:“你个坏女人、恶女人!你故意算计我是不是!”
云秋梦当下冷笑一声道:“既然注定要撕破脸皮,今儿个咱们就把话全说开了!若非你心术不正在面里馋了泻药,我算计的到你吗?这只是小惩大诫,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出烈焰门!”
“我偏生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说罢,蒋连戟气势昂然的用手指向了云秋梦的鼻尖。
“啪!”云秋梦再次用手中的筷子拍掉了蒋连戟的手,很是不屑的说道:“既然有人给脸不要脸,也就怪不得我了。”
说罢,云秋梦一脸严肃的拍了下手掌:“来人呐!把这个整天混饭吃的坏女人、恶女人给我扔出去!”
当即便有四名弟子现身于此,才要动手赶人时,蒋连戟便捂着肚子大声叫唤起来:“我肚子好痛,都给我让开,我要去茅厕。”
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朝着云秋梦看去一眼,目光里充满了怨恨,却又夹杂着浓浓的恐惧。
就算云秋梦不派人扔她出去,只怕她也不敢继续留在此处了。
蒋连戟前脚刚走,云秋梦便下了命令:“你们几个跟着她,等她完事儿就将她扔出去!只要她敢再来,不用给我面子,更不用怜香惜玉!见她一次揍她一次,打死为止!”
“是,谨遵掌门命令!”
待到饭厅只剩下三人时,云秋梦才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放声狂笑起来:“让你处处跟我作对,活该!”
目睹了整件事情经过的阮志南心中大概有了点底,却还是俯身将手搭在了霍云的肩膀上:“儿,告诉哥哥,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面粉里掺有泻药的?究竟又是谁让你送粥过来的?到底是紫檀姐姐还是你师父?”
了解全部真相后,阮志南无奈的扶额叹了口气:“梦儿,你真是太调皮了。”
云秋梦趾高气扬的甩了甩头发:“是你的姘头先惹我的,面粉里的泻药也是你的姘头放的……你要是心疼你的姘头就赶快去找她,我还要带我徒弟去探亲呢!”
阮志南猛然一愣,当即瞪大了眼睛:“姘头?你听听,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孩子还在这儿呢,你就不能克制一些吗?”
云秋梦那张喜气洋洋的脸顿时黑了下去,一股火焰在胸中燃烧起来,大步迈至阮志南身边后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我在陈述事实,这一切都是你姘头的错,是她害我在先!我这顶多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难道这也有错吗?就算你偏心你姘头,也不能这么对我吧,太不公平了!”
委屈又愤怒的吼完这些,云秋梦才松开了那只手朝着他翻了个白眼:“阮志南,你也走吧!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云秋梦要的是一个随时随地,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无条件支持我的人。
你呢,你永远只会站在你所谓的对的那一方!你的正义感根本就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如果今天蒋连戟的计谋成功了,你是不是还要跟我说她只是个孩子,这一切都是恶作剧……”
深深的吸了口气,短暂失神过后,阮志南才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能不能成熟一些,我若真跟连戟有些什么还用等到现在吗?你左一句‘姘头’又一句‘姘头’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要真是我姘头,我刚刚就追过去安慰她了,谁还会留在这儿跟你讲道理。”
云秋梦神色一变,双眼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沉声道:“这么说,你生气的原因并非我对你的姘头不敬,而是你觉得我话里话外都是对你的侮辱?”
云秋梦话音刚落,阮志南便捂住了她的嘴巴:“又来了,又来了……堂堂一派掌门人,说话岂可这般粗鲁。”
奋力掰开阮志南的手后,云秋梦没好气的说道:“不要总是打着‘为了我好’的幌子对我指手画脚的,你要真为了我好就应该多做几件让我开心的事才对。”
阮志南立即向她表了态:“你想让我做什么?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