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氓冷笑着抹了下鼻子:“哎呦喂,这小娘子性子还挺烈的嘛!但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四月紧咬着牙关将头扭到了一旁,那流氓却指着她身后问道:“那不是孙书言吗?他可是来找你的?”
趁着四月回头之际,那流氓火速上前点了她的穴道。瞬间,四月便如同石头一样杵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于心中懊恼。
看着四月因为害怕而张大的瞳孔,那流氓得意的笑了两声后便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荆一淼,是孙振英生前的好哥们!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了吧!”
四月紧闭着双眼不去看他,也不回话,一心只盼望孙书言能将她救出苦海。
荆一淼冷笑道:“如果你忘了,我就给你提个醒!就因为振英在言语上对你稍有不敬,孙书言那混账便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他!
我与振英是八拜之交,自然要想办法为他报仇雪恨。既然孙书言那小子那么在乎你,我偏偏要毁了他最在乎的东西!”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偏生与我过不去!”四月很是紧张的问道。
大笑了两声后,荆一淼慢慢向四月靠近过去,并抬起她的下巴细致的观察起来:“果然是绝代佳人啊!瞧瞧这娇滴滴的小模样,怪不得孙书言会为了你连血浓于水的兄弟都舍得杀害。”
他的言行举止皆透露着不善,四月的心中早已七上八下,只听她用颤抖着的语调小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荆一淼重重的“哼”了一声:“报复孙书言最好的方式当然是把你带回去慢慢享用了……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但我会把你交给我的弟兄们供他们逍遥快活。
那孙书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他的女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祸害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也算是为武林除害了。”
听过此话,四月的眼泪于顷刻间溢了出来。
对于荆一淼这种人来说,四月那些眼泪是换不到一丁点儿心疼的,只会让他更感厌恶:“哭什么哭,少在这给我装可怜,老子可不吃这套!”
被他这么一唬,四月强行将余下的眼泪忍了回去:“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书言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好不好?咱们当面对质。”
那荆一淼却是笑的更加厉害了,他揉搓着四月略显苍白的脸蛋冷笑道:“你现在被我点了穴连动都动不了,还惦记去找孙书言?不如你把那混小子骂上几句,没准我一高兴就把你放了。”
四月才不会骂孙书言呢,她只想狠狠的甩给荆一淼几个大嘴巴子,可惜自己被点了穴道只能空想。
“荆公子,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应该不会当真与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过不去吧!
你就行行好放了我罢!我们少庄主还在钟离山庄等着我回去为他研墨呢!若是我回去的晚了,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心知孙书言不能救自己出苦海,百般焦虑的四月只能将钟离佑搬了出来,只盼望荆一淼能够念及他的威名而网开一面。
荆一淼只把她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伸了个懒腰后又掏了掏耳朵,强行往她口中灌下一颗药丸后才问道:“大美人,你说完了没有?麻烦你瞪大眼睛看看……这四下无人的,谁知道我们见过面啊?那钟离佑再有本事也找不到我们荆家头上来。”
荆一淼正值得意之际,忽听得有人说道:“那可未必!”
似是见到了希望,四月立刻转动眼球将能见范围全部瞧了一番,将说话之人的声音对号入座后可谓是大喜过望。
荆一淼也是大吃一惊,但看四周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有些忐忑的对着天空问道:“不知何方高人驾临此处,可否现身一见?”
不消片刻,荆一淼口中的“高人”一个筋斗便翻到了他面前:“在下金刀派阮志南,这厢有礼了!”
荆一淼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极其傲慢的向他瞥去一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阮公子啊,失敬失敬。马上就要日落西山了,阮公子不好好在家里练武,来这儿干什么?啊哈哈……”
“武功平平”“不堪一击”这八个字似乎成了阮志南的标志,更为可气的是,人人都要拿这个来嘲笑他。
阮志南非但不恼反而客气的问道:“若是在下没有认错,阁下应该是荆员外家的公子荆一淼吧!”
荆一淼颇为不屑的动了下嘴皮子:“是又如何?”
“既然马上就要日落西山了,荆公子何故出现在此?”阮志南的言语中依旧很是客气有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荆一淼就是有再多怨气也不能对着阮志南发泄,何况让他恨的牙痒痒之人就只有一个孙书言而已。
故此他很是耐心的答道:“我是来看日暮的,不过现在不想看了。阮公子,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他一心只想带着四月离开,阮志南一个翻身便挡在了他的前头:“荆公子可以走,但你务必要将四月姐姐留下!”
听得阮志南唤四月为姐姐,荆一淼登时意识到事有蹊跷:“阮公子身边既然已有佳人,就不要那么贪心了吧。”
这时,一直躲在树后的叶枕梨这才慢悠悠的朝着这边走来:“让你放人就放人,哪来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