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霍的,你简直太过分了!我灭了你!”说罢,处于愤怒中的云秋梦扬起拳头便向霍彪砸去,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岳龙翔使劲将霍彪推出去后,紧紧的关上了门,随即便安慰起云秋梦来,“你别生气,我再派人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你费心费力的将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那个人欺负我吗?他和我抢房、抢人也便罢了,如今连我喜欢的玩具都要摔坏……你还这么偏心于他,你干脆让他一剑砍死我算了!”
这是云秋梦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想来是真的委屈了。看的岳龙翔那是一个心疼,“对不起,云妹妹……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向你保证,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云秋梦才止住了哭泣,岳龙翔的话总算有了一点效果,“乖,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这便派人去集市上为你买些新玩具。”
又一次栽在霍彪手上的云秋梦很是失落的躺到了床上,好生安慰了她几句后,岳龙翔才关上门轻轻退了出去。
但这次云秋梦同样没躺多久,岳麓身边的丫鬟便赶了过来,“姑娘,老太爷要见您,请您速速过去一趟!”
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不安,思虑再三之下,她还是孤身一人来到了岳麓的房间。
“叫我来干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过日子就是了,我又不是住一辈子不走了。”云秋梦紧紧攥着手中的玉簪,并将尖的那一头露在了外面。
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岳麓猜想道:“想必她还是为自己打伤她之事而耿耿于怀。”
盯着云秋梦看了一会儿后,岳麓才叹了口气道:“随我到内室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云秋梦是一脸的不情愿,但她又想知道这岳麓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眨了两下眼睛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才发现,原来岳麓将内室设成了灵堂。
奇怪的是,这里只摆放了一个牌位。她轻手轻脚的走上前一看竟大吃一惊,“故友云家堡堡主云初杭之灵位……”
小声念出了牌位上的题字后,云秋梦转过身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了岳麓,“我祖父竟是你的故友?”
深深的叹了口气后,岳麓才点了个头,“是啊,我们已经认识几十年了。”
难掩激动的云秋梦不再说什么,只是将紧握在手里的玉簪别在了腰间。
在岳麓的同意下,她恭敬的在云初杭的牌位前给他上了三炷香并跪地磕了几个响头,“祖父在上,孙女秋梦给您磕头问安了!您老人家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梦儿早日练成天云剑法。”
停顿了片刻,云秋梦又大声说道:“孙女定会在祖父的庇佑下健康成长,长命百岁的!”
岳麓瞥了云秋梦一眼道:“你这丫头倒是聪明!不过就算你不这么说,看在我和你祖父的交情上,我也不会伤害你分毫。”
云秋梦站起身“呵呵”一笑,“您多虑了,就算不看在您和我爷爷的交情上,有岳龙翔在您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但近期,贵派突然多出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人来。他很不喜欢我,屡次与我做对找我麻烦。就算您大慈大悲放过了我,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被那个人整死。”
岳麓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你遇见了阿彪,那我好心劝你最好还是安分一点,不要妄动干戈。要是惹火了他,别说是龙翔,就是我也帮不了你。”
连岳麓都这么说,想来这霍彪一定不简单,云秋梦对他更是好奇了,“那个阿彪他到底什么来头?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貌似连他的几位师叔都很怕他。”
“他是我儿峙伦生前唯一的、也是最得意的弟子。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事儿的时候,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完这话,岳麓由机关中取出了一个银盒,“这是你祖父于大婚的前一晚交到我手上的,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好生保管不曾懈怠过一刻。这盒子我从未打开看过,本想让它随我一起入土,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你吧!”
小心翼翼的将银盒打开后,云秋梦在里面发现了一封信和一块丝帕,二者紧紧摞在一起,摆放的十分整齐。
第二七八章 红樱桃
我叫云初杭,写这封信时我已经整整四十岁了。
明天,我就要迎娶左帮主的独女做我妻子了。听说她比我小了足足十七岁,我本无意这门亲事,可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安排,我不得反抗,只能顺从。
人只道我前半生一心致力于壮大云家堡和武学之上,却不知我是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永远也回不来的人。
二十年前初遇小珠时,我二十岁。巧的是,她也刚好二十岁。
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与她见面那次是个电闪雷鸣、暴雨肆虐的秋天,天空下着鸡蛋大小的冰雹。她却穿着一身薄薄的粉红色衣衫,光着脚在林中漫步,时不时的伸手拂去树梢上的雨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