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怀彦一把拉过她的胳膊重新将她抱到了怀中,柳雁雪本能的想要反抗,却被他越抱越紧。顾怀彦紧紧地将柳雁雪禁锢在自己怀里,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怀中这个小人儿便会趁机溜走。
几番挣扎无果后,柳雁雪终于放弃抵抗小声在他耳边问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昨天究竟和魔帝去了哪里?”
顾怀彦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交代清楚,包括那晚误将娄锦尘认作柳雁雪险些酿成大祸之事。
得知事情真相,柳雁雪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有了一丝释怀的快感:“怀彦哥哥,谢谢你……可我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是在为锦尘姑娘之死而伤心,还是为你和魔帝注定敌对的将来而伤心?”
顾怀彦加重了手中力度,将她抱的更紧:“都有,他们兄妹二人真的带给我不少的疼痛。可是如果你死了,或者与我敌对的话……那我将不只是伤心。”
不多时,他又补充道:“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没有你,我的人生将了无生趣,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
柳雁雪慢慢的从顾怀彦怀中挣脱,摸着他的脸颊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我既不会死,也不会与你为敌,我是你的妻子呀!”
二人十指紧扣,顾怀彦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后才深情款款的说道:“谢谢你嫁给了我,谢谢你给了我珍惜你的机会。”
愣了一会儿后,柳雁雪忽而笑道:“我的傻哥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了。”
顾怀彦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我是认真的,我今天和你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雁儿,我请你不要离开我,永永远远的陪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幸福的。”
“好,我永远都不离开你,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此时的柳雁雪,完全就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丝毫没有一宫之主的霸气可言。
一旁的顾怀彦却兴奋异常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继而便由她膝盖处将她抱住举高高,娇羞的柳雁雪朝着他的肩膀拍打了两下:“哎呀~~大白天的,你赶快把我放下来。”
轻轻将她放到地上后,顾怀彦再次将她禁锢于怀中,并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你刚刚说一家三口,莫非有喜了?”
听完这话,柳雁雪“噗嗤”一声笑了:“我说的一家三口,指的是以后。”
顾怀彦忽而低下头朝着柳雁雪的唇重重吻了下去,双唇相触之间,二人的心跳皆随之加快。
柳雁雪的吻依旧是那么青涩,那么纯碎……但就是这样的吻却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越发让顾怀彦沦陷其中而无法自拔。两个人一直吻了很久,直到柳雁雪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怀彦哥哥,你……”
她的话尚未说完,顾怀彦便将食指附在了她的唇上,向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什么都不要说,我都知道。”
语毕,顾怀彦将她拦腰抱起,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的笑意。
第三二八章 力挽狂澜
在追风寨小住几日后,阮志南便孤身一人返回了金刀派。
原以为将掌门之位让给上官稹后能换来一阵子的祥和,却不曾想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隔着一堵墙阮志南便听见了不绝于耳的打斗声与吵架声,不免叹了口气,“有些事,永远无法让每个人都称心如意,我的离开与谦让……根本就于事无补。”
门派中的老人们渐渐对上官稹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越发不满,也越来越不把他这个掌门人放在眼里。
只见一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站在众人最前面,并极为刻薄的指着上官稹吼道:“你千万不要以为有阮志南为你撑腰,我们就服气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男子身后的弟子们纷纷举起武器嚷了起来,“就是!你小子倘若识相的话就赶紧将掌门之位让出来,否则阮志南那个废物就是你的下场!”
闻听自己的师兄被人侮辱,气急的上官稹上前指着那些人吼道:“你们说这话简直太不把师父放在眼里了!他老人家才过世你们就这么诋毁他儿子,未免有些太过猖狂了。”
虽说刚才的战斗让上官稹逐渐有些体力不支,但他还是强撑着举起了手中长刀:“志南师兄只是武功稍有逊色罢了,他的人品德行是你们下辈子都学不来的!他是我师兄,我不许你们胡说八道!”
为首那人颇为不屑的望着他说道:“人品、德行……值几个钱,真是好笑,哈哈……”
此刻,一脸愤怒的上官稹就像一只狂躁的小狮子一样,他紧握手中长刀大喊着向那群人冲了上去:“即便命丧当场,我也不能让你们毁了师父一生的基业!”
恶狠狠的朝着上官稹瞪去一眼后,为首那人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你小子这么尊师重道,我就大发慈悲送你去地底下与阮信作伴。若是他儿子回来,就连他一起杀了!”
一阵刀剑相撞声结束后,落败的上官稹于地上滚了两圈后自口中啐了两口鲜血,即便是死,他也要为自己的信仰而死!
就在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欲要再次进行战斗时,一颀长的身影快速由空中降落至此,那人一双修长的手紧紧握着一柄闪闪发光的长剑。
在众人的疑惑中,那人才缓缓转过身来:“你们学武功本是为了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你们手中的刀剑,本是为了不受欺辱和保护身边之人!如今……你们竟然窝里反,对同门子弟痛下杀手,岂非违背了持剑练武的初衷?”
一脸震惊且欢喜的上官稹高声惊呼道:“志南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没过多久,他的眼神便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焦虑:“师兄,你快走,他们想害死你!”
见到阮志南,为首的那人亦是一愣:“这废物好像变了不少,看上去没有以前那么好欺负了……”